“……自然是阿父英明神武,雄才伟略!刘据现在才多大年纪,此事他可干不了!”刘瑶谄媚地给刘彻倒了一杯茶,“阿父,这事非你不可!”
刘彻端起茶抿了一口,不以为然,“阿瑶,太子已经成亲,朕以为也该让他为朕分忧!他都成亲了,说不定他现在的孩儿已经在路上了。”
“……呃,阿父说得对,但是!但是,这做事要循序渐进,不能一下子就将如此重要之事交给太子。”刘瑶又将一块点心放到他面前的碟子里,讨好道:“阿父,太子现在完全不能与你相比,这事就别难为他了。”
刘彻被她的样子逗乐。
他身为帝王,自然能看出“摊丁入亩”推行过程中遇到的难处,阿瑶真是打的好算盘,不想为难亲弟弟,就折腾起他这个亲父了,真是厚此薄彼,不孝啊!
刘瑶见他笑了,以为他不“为难”刘据了,当即欢喜道:“阿父,凭你的威望和能力,只要政策一出,天下肯定顺从,百姓也会念你的恩德。”
“呵呵!”刘彻唇角弧度加深,下一刻,冷不丁喊道:“莫雨,去请太子!”
“!”刘瑶瞪眼,愣了一下,而后眼含控诉。
面前这人就是故意耍她。
……
内侍前去喊刘据时,刘据正在与东方筠等人在校场骑射,听闻刘彻有重要的事,他赶紧换了衣服赶往未央宫。
进入宣室殿时,就觉得氛围不对,看到刘瑶脸色有些臭,心中猜测难不成阿父惹了阿姊,所以拉他来调停。
“太子既然来了,阿瑶,你与太子说说,愿不愿意干,由他选择!”刘彻神态轻松,示意刘瑶说话。
刘据闻言,疑惑地看着两人。
刘瑶撇头,“阿父,儿臣还是那句话,太子还小,比不得你!”
“既然你不愿意说,刘据就看看阿瑶给朕写的奏疏,身为太子,你要向阿瑶多学学,为朕分忧!”说话时,刘彻将奏疏递给刘据。
刘瑶眼睛瞪圆。
说话就说话,不用捧一踩一。
“阿父教训的是。”刘据恭敬接过奏疏,认真看了起来。
“嗯。阿瑶,你也学学太子,不要时不时与朕对着干!”刘据摇头叹息,“你若是有太子一半省心,朕能年轻五六十岁!”
刘瑶:……
这人越来越过分了。
旁边的刘据抬头,弱弱提醒,“阿父,你才到天命之年!”
刘彻:……
刘瑶也反应过来,毫不客气地笑出声。
刘彻给了刘据一个冷飕飕的眼刀子。
他是皇帝,他说的什么就是什么。
“阿父!”刘瑶见状,眸光微闪,慢悠悠说道:“民间曾有一俚语俗,子女不和,多是老人无德。”
“……”刘彻眼皮一跳,与刘瑶大眼瞪小眼,最终拂袖一甩,背对着他们不说话。
刘瑶龇牙一笑。
只要不是以势压人,和她耍嘴皮子,她可不怕。
刘据将手中的奏疏抬高两分,默默遮住唇角微翘的弧度。
片刻后,刘据合上奏折,诚恳道:“阿父,阿姊献上良策,理应厚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