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刘瑶清眸中的疑惑,霍去病嘴角抽搐,轻哼一声。
他这身伤,还不是你家男人伤的!
他还没有控诉,这家伙就先发制人了。
曹襄对上刘瑶迷惑的眼神,耳根迅速窜上红意,顿时不自在地移开脸。
霍去病压根不束手就擒,他们打到后面,都本着将对方打成猪头的打法,谁也不让谁,就变成这样子,虽然他们脸上的伤看着差不多重,但是身上绝对霍去病比他要多。
“咳!”刘彻见刘瑶被转移了注意力,重声咳了一声,没看满殿的大臣都等着她开口吗。
“阿父?”刘瑶回神。
“起身吧!”刘彻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示意她莫要胡闹。
刘瑶偏头唇角微撇。
刘珏小步跑到刘瑶身边,将她扶起,摸着她的湿发,怒瞪李敢,“阿姊,你受苦了!”
李敢:……
诸邑公主眼睛是不是有病,他这一身伤哪道不如长公主的重,恐怕长公主受的最重的伤,就是抽鞭子时磨破了皮。
刘瑶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没事!”
御座上的刘彻扫视众人,沉声道:“今日众卿因何而来,朕已经知晓,现在当事人都在,今日事今日毕,此事以后莫要再起纠纷!”
“陛下!”霍去病闻言,下意识抬头,“此事……”
按照陛下这说法,他以后是不是就没办法收拾李敢了。
阿瑶也是鲁莽,与他商议一番,也不会闹这么大动静就能将李敢给收拾了。
(刘瑶:……信你个鬼!)
“此事现在由朕做主。”刘彻对上霍去病青黑的眼圈,差点没绷住,迅速移开目光,落到李敢身上,“李敢,此事你先说,省的旁人说朕偏心。”
汲黯、东方朔等人无语。
陛下,你偏心这事,不是朝野尽知的事情吗?
李敢拱手道:“陛下,卑职无话可说,任由陛下打罚,但是我父一世英名,由不得长公主污蔑!”
刘瑶冷哼,“李敢,你现在说的真是慷慨激昂,李广的英名难道不是受你牵累,你在乎李家的荣耀,在乎李广的名誉,就要往舅父身上泼脏水,我且问你,既然你如此义愤填膺,若是李广还在,你父子侄的部下上门叫嚣李广杀人害命,并且伤了你父,你会如何?宽宏大量的你如何做?若是谅解,我听闻前段时间有将士遗孀在李府门前戴孝哀嚎,被你们赶出了长安城,怎么不见你当时正义凌然!”
李敢强压怒火,“长公主,我刚刚说了,我失手伤了大将军,若是让我以命抵罪,我也愿意。”
公孙弘连忙道:“陛下,万万不可!”
此事闹不到这个程度。
刘彻看向卫青,“大将军,此事你也是苦主,你说说,今日要如何处置!”
卫青担忧地看了看刘瑶,眸中闪过心疼,“陛下,李敢一时冲动伤了我,阿瑶也因此伤了他,此事就相抵,双方都不追究了。”
赵王刘彭祖闻言,开口道:“臣以为不可,此事在长安闹得沸沸扬扬,不仅仅是长公主与李敢之间的摩擦,陛下,你看看平阳侯与冠军侯这样子,若是轻拿轻放,以后人人有样学样,怕是影响不好!”
有公卿符合点头,“是的陛下,赵王说的没错,李敢有罪,直接禀明朝廷降罪即可,长公主却要亲自打上李府,此事闹得太大,不好大事化小。”
而且卫家之势日盛,陛下若是有心,也可以借此打压一番。
东方朔则是笑了笑,“有何不可,李敢冲动伤了大将军,大将军心善不忍追究,并不代表李敢会无事,现在长公主上门追究,正好来个了解。”
汲黯闻言,指了指一旁的霍去病、曹襄,“东方朔,那你解释一下,冠军侯与此事又有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