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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底,第二次科举考试正式结束,此次刘彻录取了三十二人,三公九卿一个人连三个都不够分的。
同时他也定下诏令,严谨朝廷官吏参加科举考试,既然已经入朝为官,就不要抢夺其他人的机会。
整个九月,朝中大臣几乎在为科举的事情忙碌,而此时多次被刘彻嘉奖,处于人生顶峰的司马相如继续保持春风得意的状态。
尤其前段时间,卓文君被刘瑶宣召,得了卫夫人和刘瑶的许多赏赐,更让他与有荣焉。
而这个时候,馆陶大长公主刘嫖找上门了。
听闻刘嫖上门,司马相如纳闷:“馆陶大长公主来寻我干什么?”
难道看上他了?
呸呸!他乱想什么呢。
都五十几岁的人了。
堂邑侯才死,就算馆陶大长公主心里这样想,他也要脸,不能让她这样想。
卓文君见他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疑惑道:“难不成在外得罪她了。”
她来长安后,不曾见过馆陶大长公主,司马相如理应见过。
“没有!”司马相如好似踩了尾巴的毛,当即跳起。
卓文君:……
看他这样子,更让人怀疑了。
卓文君与司马相如一同出门迎馆陶大长公主进屋。
刘嫖坐在上首,不着痕迹地打量卓文君与司马相如。
这两位之间的事情一直是佳话,司马相如文采斐然,擅长写赋,而且现在又受陛下重用,若是有他帮忙,阿娇的困境也就能改变了。
“不知馆陶大长公主前来寒舍有何吩咐?”司马相如被刘嫖看的有些发毛,主动提问。
“司马相如。”刘嫖唇角扬起一抹笑,“你与尊夫人之间的佳话,我一直喜欢。”
司马相如:……
卓文君:“多谢馆陶大长公主称赞。”
司马相如反应过来,摆摆手,“馆陶大长公主说笑了,那些都是年轻时的荒唐,如今已经老了,也没有年轻时的心力了。”
“有文采就行。”刘嫖继续笑道,目光打量面前的夫妻,想起去世不久的陈午,又想起在长门宫的阿娇过着孤独冷清的生活,而卫子夫的日子却热热闹闹的,皇宫每日都能听到三个公主的吵闹声,眼眶经不住发红起来,拿着帕子擦着眼角,声音哽咽道:“真羡慕你们能相携到老。”
“……”司马相如无奈,“馆陶大长公主,人死不能复生,堂邑侯在天有灵,也不想看到你如此伤心。”
卓文君:“对啊,生者垂泪,亡者亦会心痛。”
“多谢你们二人的宽慰。”刘嫖擦了擦眼眶,“陈午没了,这事没法更改,可是我的阿娇还在长门宫孤苦活着,我现在在世还能护着她,若是我也没了,她在长门宫岂不是要饿死。”
司马相如眸光微转,算是明白刘嫖今日的意思,有些为难道:“馆陶大长公主,此乃陛下的家事,我等不好讨论。”
“司马相如,你也不用客气。”刘嫖勉强扯出笑容,给随侍的婢女使了眼色。
婢女见状,扬手击了三下掌,两名奴仆抬着箱子进了屋。
当着众人的面,打开箱子,里面是金子。
司马相如眉心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