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单独约迟月窈出门,要么偶遇施灼,要么是迟月窈以朋友为名带上施灼,好似无形之中有一根红线,将他们三人牢牢束缚在?一块,谁也别想逃。
从前身在?局中,不觉哪里?不对,而今……站在?距离他们五米之外的位置,以上帝视角去看,似乎每一处都透着?不合常理。
眉尖蹙起,商辂脚步也停在?原地。
商辂迟迟未归,迟月窈随意扫了半圈,看见商辂不知何时出来,清丽的面颊扬起一丝甜甜的笑容:“商辂,你怎么才出来?”
商辂提起笑容走过?去,拉开凳子做下说:“刚去透了会?儿气。”
“这里?是有些闷。”迟月窈附和着?说完,话题不自觉跑到施灼身上:“刚小灼在?跟我吐槽画室的地板,说是看不见的大嘴怪,什么都不喜欢吃,就喜欢吃橡皮。”
商辂看了施灼眼,这人一周前又换皮肤了,从一头红发变成了金发,此时太阳照进来,映得他半张脸都金灿灿的,头发丝的影子都打在?餐桌上,一摇一晃,还怪张牙舞爪的。
施灼没?有注意到商辂的打量,拿着?餐叉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牛排:“都说了不要叫我小灼,我也不过?是比你小五个月好嘛。”
“小三个月也是小啊。”迟月窈看向商辂,企图寻找同盟:“商辂,你说是不是。”
听到自己?名,商辂才把落在?施灼头发上的视线挪走,他本没?想说什么,但对上施灼三分不屑,三分不愿,四分不满的眼神,他就有了说点什么的冲动。
“我同意月窈的说辞,毕竟按道理你得管我和月窈分别叫上一声哥、姐。”
如?愿看见施灼不爽的表情,因那球带来的坏心情顿时好上不少。
商辂嘴角翘着?,继续说:“是不是啊,小灼。”
啪——
很脆、很响、很亮。
是施灼手中餐叉磕到白瓷盘的声音。
目光上移,从餐叉移到施灼那张扭曲的脸上,商辂眉梢向上一扬。
舒坦了。
迟月窈一愣:“小灼,你怎么了?”
施灼捏着?餐刀的手一紧,摇了摇头,在?迟月窈的注视下,眼睛眯成一条缝对商辂不怀好意地一弯,然后转向迟月窈:“月窈说什么都对。”
迟月窈不疑有他,笑了声说好。
这顿饭是商辂请客,但作为请客的人商辂吃得明显心不在?焉,心里?想着?事,即便?方?才舒坦了也是短暂一小会?儿。
结完帐,迟月窈去对面的奶茶店买奶茶,他站在?餐厅外,迎着?光看向朝他走来的施灼。
商辂问了句:“怎么不去帮月窈排队。”
施灼倒是想,但迟月窈给他撵回来了,这话没?面子,施灼不可?能说,只道:“关你屁事。”
商辂:“……”
商辂啧了声:“你是屁啊,就关我屁事。”
施灼立马怒了,瞪着?商辂:“你……”
“别你我了。”商辂笑了,下巴朝买完奶茶的迟月窈一抬:“月窈过?来了,要是还想当乖弟弟就老实点。”
施灼立马老实,对着?迟月窈笑得灿烂,嘴上却仗着?迟月窈听不见说着?极不相称的话:“我也要在?生日?那天向月窈表白。”
他朝商辂一呲牙:“月窈不会?答应你的,她只会?答应我。”
商辂没?心情听施灼在?这废话,随口?敷衍说:“哦,恭喜你哦。”
施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