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怒吼道:“X,去你妈的!”
我一拳打在那个分局长的腮帮子上。
分局长肥胖的身体一晃,两眼之中出现茫然和惊愕,身体跌跌撞撞的快要摔倒。
旁边的警官急了,一个扶住他们领导,另一个抓住我的手,准备将我的手臂扭到背后。
我用脚一蹬墙壁,后背全力向后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那个警官被我撞得向后摔飞出去。
我准备追着那个分局长继续暴打,刘厂长和月月连忙拉住我。
分局长应该在全市电话开通的仪式上见过我,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看着我没说话。
我向刘厂长吼道:“放开我!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告死他们!”
胖乎乎的分局长很郁闷,他向我说道:“老刘,还有小李,我看不如这样,分局这边给姚百顺开具死亡证明、无犯罪记录证明,你们厂里自己拟个讣告,三个东西贴在一起,既能证明姚百顺的清白,大家又都没有责任。。。。。。你们觉得怎么样?”
我冷笑道:“要说踢皮球,还得是你们这些当领导的。”
刘厂长不愿意节外生枝,连忙答应了分局长的建议。
他们到外面去办手续了,我走到拘押室里面,用颤抖的手掀开白布。
师父闭着眼睛,表情颇为安详。
与平时相比,他的脸色颇为苍白。
由于闭着眼睛,所以我看不到师父严厉的眼神,反而让我觉得他的脸慈祥了许多。
我知道,师父对我和月月还是比较满意的。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更加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牵挂的。。。。。。
所以,在这个元旦将至的夜晚,师父以死亡补偿了对老兄弟的愧疚,带着一位产业工人特有的高傲,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月月趴在师父的身上,无声的哭泣着。
我和月月缅怀许久之后,我长长叹了口气,将白布覆盖在遗体的脸上,搂着月月离开了拘押室。
。。。。。。
天亮之后,厂里张贴了相关的通知和讣告,并由工会的同志帮忙料理师父的葬礼。
由于那天师父是戴着手铐离开的,所以不少人对师父的去世产生了各种猜测。
我和刘厂长对师父的去世原因绝口不提。
同事们从月月那儿也问不出什么,月月这个爱哭的姑娘虽然性格温柔内向,但是我交代她不要说的事情,月月绝对守口如瓶。
于是,职工之中产生了许多猜测。
有人说师父是勇斗歹徒之后,被警方错怪了,所以被活活气死了。
有人说则是表示,我师父被人诬陷了,所以才被戴着手铐带走了。
让人想不到的是,过了一天之后,师父的死,在同事们的口口相传之中,又有了一个新的、比较统一的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