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雅继续道:“我就再想,杏贞要是我亲姐姐,我会不会杀了她呢?”玉兰接话道:“你一定会。”看着如雅:“杏贞说得对,可以不斗呀,谁让你欲望大。我问你,雍正爷圈禁了他几个兄弟,你觉得是对还是错?”两个人又停下脚步,到基福堂门口了,互相对视着。如雅应着:“旁人看来当然是违背人伦,可身处这个漩涡中心,当然是应该的。”玉兰歪着眼:“答非所问,模棱两可。”如雅笑着:“那我问你,武媚娘亲手杀了她女儿,你觉得是对还是错呢?”玉兰睁着眼:“不知道,不知道,我不能说。”如雅继续道:“人无完人,功大于过,大家便会原谅你的过失,你要是过大于功,那你就是毒害人间。”玉兰笑着:“这一两句怎么说得清呢?”如雅继续道:“是吧?根本说不清,只能任随后人自个判断,充当的史料的一份子。”如雅继续道:“杏贞已经死了,没有什么可以挡着你了,你既然克制不了自己的欲望,那就去做吧。”玉兰问道:“错得也要做吗?”如雅笑着:“这要问你自己。”玉兰又问着:“我都克制不住呀,错了肯定也要做,那该怎么办?”如雅抬脚跨进了门槛:“这就是活该,你活该被骂,不像我似的,要把握好度,该放手就放手。”进院子了。攻下了大沽口炮台玉兰后面追着如雅,哼哼着:“你说三句话,一句话是贬低我,另外两句,一句是抬高自个,一句是洗白自个,什么德行。”不说了。……且说前朝咸丰这里,又是一个急折将他唤到了勤政殿。他龙椅上一坐,又是疲倦不堪,听了奏折的内容后,又是神经一震,彻底清醒了。咸丰八年四月八日(1858年5月20日),英法联军攻占大沽口炮台,六日之后,侵入天津城郊,并扬言要进攻京城。史称道:“皇上,没有您的旨意,这奕山怎敢”没说完。咸丰打断道:“朕明白,此条约当然无效,朕是不会承认的。然后呢?”彭蕴章应道:“奕山该依罪处置。”咸丰叹口气,继续道:“黑龙江将军奕山革职回京,命谁呢?命特普钦继任,即刻去黑龙江赴任。”众大臣应着,咸丰站了起来,背着胳膊走到了大臣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眼圈通红,继续道:“英法一个时辰就攻下了大沽口炮台,那不消一个时辰也能打进京城。”他指了指龙椅:“到时候,这椅子就要换人了。”众大臣又瑟瑟发抖,齐声呼唤着:“皇上”咸丰忽地一斥:“喊朕干什么?朕要法子,法子?!怎么办?”彭蕴章道:“臣等无能,请皇上息怒。”继续道:“皇上,英法兵临城下,太平军依旧猖獗,实在无空虚粮饷抵挡外夷,只有退一步了。”咸丰又要哭了,忍住了,苦笑着:“退一步退一步就要失一片国土,这龙椅也就缺了一个角退,退吧。”咸丰坐回了龙椅,挥着胳膊:“你们起来说话。”继续道:“让谁去议和呢?”咸丰皱眉想着,继续道:“你们先传旨,命东阁大学士桂良、吏部尚书花沙纳,即刻觐见。”众大臣应着,咸丰又担忧道:“他们两人并不熟悉外夷事务,还要有一个熟悉的人才好,谁呢?朕还有谁?”惠亲王绵愉站了出来:“皇上,有一人可行。”咸丰点着头:“五叔请说。”惠亲王抬头看了咸丰一眼,又赶忙低下了头:“耆英。”咸丰愣了一下:“耆英?朕早已将他革职了。”咸丰念叨着:“他曾任两广总督,《江宁条约》(《南京条约》)就是他签得字是,多么伟大的壮举,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外夷事务了。”咸丰沉默了一下,苦笑着:“好,耆英,传耆英觐见。”众大臣应着,咸丰继续道:“夷人最是不讲究信誉,即使答应了议和,可也是善变不断,如此要未雨绸缪。大沽口既已被占,命科尔沁亲王僧格林沁赴通州防堵,并令沿海各省加强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