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方竭力咬着的手,因着不知名的原因,力道逐渐松开。
羽宫一虎张着并未闭合的嘴,从眼里流出了更多的泪水,猩红的舌头像是寻求到身体什么亟需补充的能量一般,突然急切地舔舐起我的手来。
“……?”咦,我明明还没开始,为什么你就擅自进入了状态啊?
难道说……
我将手举了起来。
“啊呜……”
像是被猫条诱惑的狸花猫一样,羽宫一虎伸长了那纤细的脖子,柔软的舌头在空中颤动,向着我的手靠近,将我那流出血的部位包裹吮吸。
“嗯……”
行吧,虽然和我一开始想的有些区别,不过只要最终结果一样就可以了吧!
至于为什么我的血液也能达到让人失控的原理,这种麻烦的事情等到之后再去研究好了。
我有些拖延地想着,把已经晕乎乎,仿佛吸食了过量猫薄荷一样,酡红着脸,软哒哒地吐着舌头的人往角落的窝里丢去。
……
借着变态的名义好好地抒发了一番恶劣情绪,我将地上四散被踩扁的雪花酥从地板上抠了起来,扔到了垃圾桶之中。
万幸,有一些大概是掉落的时候飞得比较远,看起来还是完好的样子。
传说,只要食物掉在地上五秒之内捡起来,就还可以吃。
……虽然现在已经超过五秒很久了,不过反正我也吃不死,无所谓了。
将刚刚那一番打闹所引起的声势都推脱到男友醉酒的行为上去,我在可视门铃处应付完管理员的询问,推开门缝的一隅,让管理员先生看了一眼在柔和夜灯的照耀下,显露出天使乖宝宝睡颜的某人之后,有些疲惫地坐在地板上,用甜食抚慰我那又开始感到茫然的心。
手部黏黏糊糊,湿哒哒的感觉让我感到恶心。
虽然脑中的神经不断尖啸着让我赶快去冲洗,但身体就像MP清零了一样,失去了动弹的机能。
好累啊。
不知从哪里涌上来的疲倦感将我的行动力全部剥夺。
我叹着气,有些机械地咬着嘴里的雪花酥。
浓郁的奶香味在口腔内绽开,带着蔓越莓干的酸意,将细密绵柔的口感衬托得更为美味,让人忍不住地惊叹。
我敛眉低目,手中的雪花酥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出落雪般的轻盈。
——这个,其实做起来相当耗费时间的吧?现在,明明不是该做这种事的时候……
我忍不住吹了一口气,一点点酥皮表面的奶粉被风的作用力带起,轻轻地飘舞了起来。
在那如梦似幻的落雪之中,我将难言的情绪连同雪花酥一并咀嚼起来,吞咽下去。
将脆弱的时间控制在吞咽下最后一块雪花酥之内,我起身细致地清理起自己手部的伤口。
本就没消解的红疹因着刚刚那一番举动,变得更为恐怖起来。
我将软凝胶往手上倒去,被咬伤的地方由于药物的刺激而泛起细密的疼痛,我抖了抖手,把剩余的糊状液体往脖颈处抹去。
将四散的家具摆好,再次巡视了一下昏迷的人身上的束缚装置,我带着疲乏的身体往楼上的卧房走去。
……按照计划,明天应该是放置play来着,我也可以趁机去解决黑龙和探望店长的事宜,但是这种情况下,计划也不知道有没有需要调整的地方。
还真是累人呢。
我将脸往枕头处埋去,打算明天起床再听听管家大人的见解。
而大概是今天晚上被后辈一个劲地撒娇的缘故,在我的梦中,一串小千冬好奇地趴在我的枕头边观察着,一边喊着“睡美人啊,醒来吧!”,一边喊着“白雪公主,让我来吻醒你!”。
随后,像是施法一般,七个小千冬围绕着我的脑袋串成了一个圈,一个接一个地,开始一边向前跳跃一边手舞足蹈,带着一定的节奏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