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枭笑了下抱着人起身,在浴室里他给叶宁清的牙刷挤好牙膏,又给他的水杯装好水,和他一起洗漱。
镜子里两人穿着相同款式不同颜色的情侣睡衣,精致明艳的男生皮肤白皙如雪,慵懒的依赖的往后靠在身后高大的男人身上,男人的身躯完全能把他笼罩在怀里。
殷离枭从背后揽着叶宁清柔软的腰,用毛巾擦掉他嘴角的泡沫,拿过浸湿热水的热毛巾拧干,耐心温柔的帮着怀里慵懒乖巧的宝贝把脸洗干净。
把人抱到干净的洗浴台上,殷离枭一手搂着怀里人的腰一手撑在洗浴台的边缘,俯身低头亲上他柔软的唇瓣。
刚洗漱完,他能闻到叶宁清嘴里和他一样的橘子香的牙膏的味道,还带着淡淡的清凉薄荷的气息。
凝望着叶宁清的眼睛,他这双澄澈的眼睛在光照下是琥珀色带着温暖的光辉,笑起来眼睛总是弯弯的眯起来,宛如漂亮的月牙。
隔着细软的睡衣,他能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宝宝,张嘴。”
这次殷离枭亲的很温柔,也很缠人,像是在品尝着什么绝佳的美味,一点一点的舌忝咬着叶宁清的唇舌,在相互交融的橘子香里,慢慢的把他的一切都尽数掠夺。
叶宁清搂上男人的脖子,甚是乖巧的微张着唇,柔软的舌尖时不时青涩笨拙的想要回应,却也只会轻轻的舌忝了下男人的唇瓣。
可哪怕他再笨拙,殷离枭的呼吸还是因为他而逐渐粗重急切起来。
“宝宝,别勾我啊。”男人环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亲他的时候强势又温柔,即使再凶也还是会顾虑着他。
“……离哥哥。”叶宁清缓缓的口耑息着,懵懂单纯的脸染上一点潮红,盈着水雾的眼睛浓密纤长的眼睫轻轻扇动,纯谷欠的宛如一朵天山雪莲。
可这样一朵纯白干净的雪莲,说出的话却能把人的魂都勾了去。
“……你、你可以再凶一点。”
一直竭力隐忍的殷离枭眼底敛起的猩红顿时无所遁形,脑里那根理智的弦被拨动着,正在快速的震动,也不断的绷紧。
仿佛……随时都有断掉的可能。
可是怀里的宝贝柔软,脆弱,宛若只要他稍微用点力,就会把人弄碎。
梦里冰棺里的少年再度在脑海闪过,他的心脏猛地骤然一疼,犹如心脏破开了一道口子,然后被人扒着那道口子,生生从中一点一点的撕开。
淌了一地的鲜血。
“……离哥哥?”叶宁清混沌中察觉到男人的情绪不对,透过蕴着水雾的眼睛望着靠在他肩膀重重口耑息的男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宝宝,让我就这样抱会儿。”殷离枭的呼吸沉重,像是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
叶宁清愣了愣,点了点头,乖巧的由着男人靠在他身上。
殷离枭抱得很紧,紧的他呼吸都有些不畅,但他没有推开男人,而是回抱着他,轻轻的顺着男人的背。
他第一次见殷离枭这样,如此这般痛苦。
和殷离枭生活这么久以来,男人像是痛觉钝感一般不曾因为疼痛皱过眉,可是现在……
他难以想象到底有多疼,才会让一贯游刃有余的殷离枭都无法承受。
回想起殷离枭一直没能彻底根治的“狂犬病”,叶宁清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会不会是病情突变的缘故?
越想他心里越不安,想着得赶紧让殷离枭做一个全身检查。
缓了许久,殷离枭才稍微恢复过来,他紧紧的抱着怀里人,埋在他的颈窝细嗅他的身上淡淡的香气。
仿若在确认他的存在一般。
“离哥哥,还很难受吗?”叶宁清轻轻拍着男人的背,小声问道。
“……没事。”殷离枭的嗓音还带着疼痛过后的喑哑,他亲了亲怀里宝贝的侧颈,哑声道,“别担心。”
叶宁清抿了抿唇没应声,又待了会儿他等男人逐渐恢复从洗浴台上下来,牵着他的手就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