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离哥哥……”
从画上怔然回神,叶宁清下意识把画收起来时瞥见身后的身影他愣了会儿,瞬间心慌的挡在那幅画前面,欲盖拟彰的试探用身体遮住后面那幅画。
对上男人的眼眸,他慌乱的闪躲着视线,站着无措的捻着指尖,涌上的不安正四处蔓延开。
他不知道男人站在他身后多久,又看到了多少。
似曾相识的一幕闪过,叶宁清心虚慌张的轻颤着长睫,指尖都捻的泛起了白。
“很想他?”殷离枭忽然道。
叶宁清愣怔的抬眸,不断摇着头:“不、不是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把那个男人画出来,可是等他回过神时他已经画出来了。
被捻的泛白的指尖微微钝痛,但他却感觉身体仿佛被麻痹了似的只能感受到自己慌乱的心跳声。
“……唔!”叶宁清的手腕被握住,回过神时他混沌的手压着沙发从沙发上缓缓撑起半身,没等他抬眸只见男人长腿一迈单脚压在沙发上,一手钳着他的下巴吻上。
男人撬开他的牙关,药物的涩苦渡过,“咕噜”一声混着水顺着他的咽喉咽下。
没等他感受多一秒药的苦味,殷离枭放开他再度吻上他唇上时甜甜的蜂蜜在他口里化开,瞬间掩盖了那些苦味。
只剩下蜂蜜水的香甜。
叶宁清微征的攥着男人胸腔前的衣服,轻颤着长睫缓缓抬眸,心脏还因为慌乱而滞缓微涩的跳动着。
……他生气了吗?
晲着叶宁清水润无措的眼睛,殷离枭手抚上他的脸:“他叫什么?”
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叶宁清轻轻颤动着浓密纤长的眼睫,缓缓摇头。
他不知道,他根本连那个男人的脸也没看清。
“和我同名?”殷离枭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攥着男人衣服的指尖不自觉的攥紧,叶宁清又慌乱的摇了摇头。
他就像是一个懵懂的小孩,对殷离枭和那个男人的恩怨一无所知,更无法回答他的质问。
可自己这样,怕是会更加惹怒男人吧?
叶宁清心慌的半垂下长睫,可男人却不许他躲,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他。
“……宁宁,我可以纵容你心里有人,但你不能给了我一颗别人不要的甜枣然后告诉我想要回那颗甜枣是因为那个人又想要了。”
“……什、什么?”叶宁清不解的望着男人,他不明白殷离枭的意思,在他思虑时身体却本能的因为委屈而红了眼眶。
之前他都忍得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男人最近都太惯着他,导致他似乎受不得委屈。
恍惚间,又好似……他以前也是被这样哄着,根本没曾受过委屈。
“委屈了?”殷离枭嗓音依旧温柔,他凝视着叶宁清泛红的眼尾,指腹轻轻摩挲着那一抹红,“该委屈的不该是我吗?还是说你怕我会对他做什么,所以难过了?”
水雾迷蒙,模糊了叶宁清的视线,他不自觉的眨了下眼睛,水雾却更模糊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他是谁!”昨晚那个梦残留的苦涩悲痛在酸涩中化开,泡的他的心脏涩的发苦,一瞬间全都袭来,汹涌的化为颗颗泪珠从眼尾滑落。
之前一直压的情绪仿佛濒临了临界点,顷刻间冲毁了堤坝,泄洪一般涌出。
“你什么都不懂!”叶宁清紧紧的攥着男人的衣服,忽而用力一扯,他亲上男人的下巴,苦涩的笑了下别过视线,微哑的声音低声喃喃,“……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以后我离开后独自一人时又该如何独处……”
“离开?”这两个字直直的撞入殷离枭的耳朵,他眸光瞬间阴冷下来,“这是你一开始就已经打算好的是吗?”
叶宁清轻轻瑟缩了下,慢慢放开攥着男人衣服的手,丝质睡衣上的褶皱从一整团慢慢摊开,却依旧遮盖不住男人的禁谷欠冷峻。
他闻而不语,只是慢慢半垂着眼睫,泪珠挂在他卷翘浓密的睫毛上,轻轻抖动时宛如寒雨中颤抖的黑蝶的羽翼。
悲凉酸涩从心尖蔓延,连呼吸都宛如苦涩的微凉薄荷。
混沌的脑子在说出去那句话后逐渐清醒,他攥紧的指尖缓缓松开,已经预示到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