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中叶宁清轻轻哼唧了声,软糯的鼻音带着点委屈,柔软的小猫舌无意识的舌忝了下被亲的发热的唇瓣,润上了一层水光。
“嗡”的一声,殷离枭脑海那根弦被重重的弹了下,眼底竭力压下去的猩红仿若汹涌的浪潮再度涌上。
“……先欠着。”他埋在叶宁清的颈窝处,重重的呼吸着,炙热的鼻息烫的晕乎的小宝贝敏感的瑟缩了下。
抱着软在他怀里睡了过去的宝贝,殷离枭缓了许久抬眸,指腹抚上叶宁清的唇瓣,稍用力的按压,柔软的唇肉微微凹陷,他眼底的晦涩闪烁。
他深深的闭眼,给叶宁清盖好被子后进了浴室。
凉水寒潮,殷离枭在冷水里泡了不知道多久,等他出去时身上早已被寒冷浸透。
房间里此刻只开了一盏小夜灯,暖黄色的灯光映在叶宁清的脸上,在他眼底落下了一片柔软的阴影。
凝视着床上熟睡的小猫崽,殷离枭并没有上前,他浑身冒着寒气,怕是会把人冷醒。
随意的擦了擦头发,他拿上一包烟出了阳台。
火光在黑暗中亮起,点燃了一点猩红,殷离枭深深吸了口,薄荷顺着咽喉灌入他的肺里,一片冰凉。
倚靠着窗台栏杆,他透过关上的玻璃门望着叶宁清,缓缓的吐出一口烟雾。
白色的雾气萦绕,在空中缥缈散去,恍惚又缥缈。
晲着眼前朦胧的一幕,殷离枭的脑海恍然闪过一片血红,宛如血色猩红的曼珠沙华在午夜摇曳生姿。
他紧紧的拧了拧眉,心脏宛如被一根尖锐的银针狠狠的扎入心脏深处。
指间夹着的薄荷烟缓缓燃烧着,滚烫的烟灰掉落时恰好烫到了他的手指,烫出一块伤痕。
紧紧握住被烫伤过的手,他又吸了口烟,在烟头将燃尽时他没有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而是把闪烁着猩红光亮的烟头摁在了自己的掌心上。
灼热的触感穿透皮肤烫进血肉,他低下眼看着掌心上的伤口,伤口上渗出来的血与肉融在一起,糜烂的变成了暗红色。
灼伤的刺疼感从掌心一点点的顺着手掌传至心脏,逐渐与心口那刺疼撕裂的伤口融合。
却让他稍微清醒了些。
那都是梦,只是一个噩梦罢了。
疼痛散去了脑海中那一片灼目的血色,他在阳台吹了好一会儿风,直到身上的薄荷味都被吹散他才转身回房,径直进了浴室。
上次他在阳台抽烟还残留着淡淡的薄荷味被叶宁清发现,这次他在浴室漱口了许久,直至没有一丁点薄荷味他才出了浴室。
身上的寒意在他漱口那段时间已经悄然散去,回到床上他小心翼翼的把叶宁清抱进怀里,直至怀里人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来他才稍微安心了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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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好些日子的绵绵阴雨终于停歇了,这天阳光透过云层照射下来,把空气中残留的水汽蒸腾。
外面的空气新鲜怡人,微风拂过时带着淡淡的花香,枝叶上残留的水滴晶莹,映着阳光闪烁着金光。
许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叶宁清在男人在书房忙时走到走廊的阳台晒着太阳。
自上次那个忽然闪过的梦之后他担心的缠着殷离枭缠了好些天,但男人的怀抱总能每次都让他安心。
恐惧被一点点消磨,现在他没再像之前那般黏人,免得影响到男人。
“叶少爷,殷总说给你煲了鸡汤,从早上一直慢火炖着,我给你端上来!”小荷道。
殷离枭特意交代过要让叶宁清多喝些鸡汤补补,小荷一边磕着糖一边干劲十足的跑去厨房。
叶宁清张嘴话还没说出口,小荷就跑没了影子,他无奈的笑了笑,继续趴在窗台上欣赏着这片娇艳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