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城住的都是达官显贵,她过去只来过几次,实在有些想不起了。
但车很快停在一处巷口。
守卫迎上来牵好马,萧绍挑起门帘,里头飞出一枚薄金花钿。他侧身两指接住,反手扔了回去。
鬓边一道凉风,刮落几缕青丝。
萧绍拧眉,仔细打量:“从哪儿藏的?”
“那当然是伺候得好,活死人赏的。”云英哼笑一声,拎起僧袍跳下车,左右张望,“殿下呢?”
萧绍不爱说话,烦她话多,更嫌她心眼多,上手仔细搜过身才指着门里头:“进去。”
云英扫了眼那扇夹在灰白高墙中的破门,撇嘴道:“我不走小门。”
牵马的守卫对视一眼,默默离开。
萧绍懒得废话,一把扛起云英便推门入内。
她嘴上骂个不停,眼睛一刻没闲地记着路。动静大,沿途有不少侍女打扮的娘子提灯出来张望,但一见萧绍就悻悻避让。
直至过了一条长廊,便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各个肤色黝黑,甲胄齐备。
萧绍将她扔进一间小屋子,才开口交代:“殿下这几日没空,要什么东西写下来,我让人送来。”
“不成,皮面色泽材质各有不同,胶也有许多种,我得亲自选。”
云英转眸见萧绍眼角微微抽动,话锋立转。
“或者我列个单子,大市上买得到的种类,你让人都送一份来,不用多了,一小份就行,我先挨个试试。”
萧绍死盯着她:“少耍点心眼,少吃些苦头。”
云英不耐烦地翻起白眼,双手抱胸:“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又不是山精鬼怪,还能掐指作法,转个圈就变成别人的模样不成?真要有这本事,我第一个就收了你的狗命!”
萧绍冷冷睨视,自案前抓来纸笔:“单子。”
云英洋洋洒洒写满三页纸,又问:“这是哪儿?”
萧绍将单子夺过来收好,扔下句老实待着便走了。
门一关,云英才收起轻浮,仔细打量了一圈。
房内东西虽不多,但案椅皆是紫檀,她方才所用也是上好的松烟墨。
萧绍步子大,从侧门到此也走了好一会儿。虽不如江州扬州那些水乡院落讲究,但内城中能建得起这样规制的地方也不多。
这里大概就是白姨当初心心念念想来的地方。
云英脱下僧袍叠好,躺在床上望着横梁。手臂上的伤已结了痂,她伸手探入里衣,指尖在腰腹的肉条上轻挠了挠。
龙楼凤阙,不如她的破船泥屋。
看得见星月,听得见海浪。
她心口闷堵,揉着揉着便睡下了。
萧绍很快将东西都买了回来,整日整夜地盯着她弄,连沐浴如厕都跟着。
云英恼得很。
忍了三天,她便借口贴不着背后,让萧绍进来帮忙,待他手一碰就开始娇颤哼吟,还坐在榻上张开腿,让萧绍把那暗藏水囊的假宗筋男性器官,常见别称容易被审核。给她贴上。
萧绍握着那团假肉,眼皮微微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