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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第2页）

对方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走路时依旧是习惯性地双手抄在衣兜里，腕间挎着个纪梵希购物袋，里面装着芙洛拉换下来的衣服和鞋。

&ldo;早上……也就是京都的东堂和芙洛拉过了几招，其他也没什么了。老师怎么突然问这个？&rdo;

&ldo;啊，所以是在和忧太见面的时候，她就已经是那个不开心的样子了吗？&rdo;

花了半秒反应过来五条悟口中的&ldo;她&rdo;是指芙洛拉，乙骨忧太诚实摇头到一半又停下，后知后觉意识到，也许自己该假装点头说不知道的。

不过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五条悟的视线隔着眼罩在他身上来回转了一圈：&ldo;不过，她跟忧太说了吧。&rdo;

不是疑问，而且肯定。

少年身上的星之彩咒力痕迹已经消散得差不多，取而代之的是夏油杰咒灵操术带来的熟悉紫金色，是刚才两人邻座挨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沾染上的。

虽然没有直接的目光接触，但乙骨忧太还是感觉到了一种莫大的压力，连脊背都轻微紧绷起来。

那是作为经验丰富的咒术师在面对危险来源时的本能反应，也是来自如今咒术界最强的压迫感。

明明五条悟什么都没做，只是稍微改变了语气和表情，就能达到让人不寒而栗的效果。紧迫到尖锐的寒意从忧太的后颈一直蔓延到指尖，促使他下意识放缓呼吸。

紧接着，那种让人喘不上气的沉重感又突然消失了，前后持续了不到几秒的时间。乙骨忧太猜测他这会儿应该把目光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ldo;实在没办法装作无所谓嘛。明明都委屈得哭成那样了还是在说&lso;没事&rso;&lso;没有&rso;，也不知道是在帮谁掩盖，再问也不肯说，真是让人很在意。&rdo;说这话时，五条悟的声音平直得几乎听不出任何情绪，好像一块被打磨光滑的坚冰，毫无温度。

&ldo;或者说是很生气。&rdo;他纠正。

乙骨忧太犹豫几秒，有些紧张地伸手整理一下肩上刀具袋的带子：&ldo;这个……&rdo;

&ldo;哦，忧太也不打算说吗？看起来是两个人已经约好了嘛。&rdo;他很淡地笑下。

平心而论，笑得很吓人。

&ldo;我是答应了芙洛拉不能说。&rdo;知道再撒谎也没用，乙骨忧太干脆承认道，&ldo;但主要也是因为这个……不太好跟您说。&rdo;

&ldo;为什么？&rdo;

他问，旋即又古怪地安静一瞬，转而用一种轻快细滑得难以捕捉情绪的声音问：&ldo;因为这个原因和我有关吗？&rdo;

乙骨忧太：&ldo;……&rdo;

他感觉再这样下去，根本不用他心理防线被破所以老实交代，五条悟自己就能轻松猜到芙洛拉的心事了。

想到这里，他不再去看面前的教师，只低头鞠躬道：&ldo;老师请不要再问了。我真的没办法跟您说。主要那个……&rdo;

他本来想说那是芙洛拉的私事，所以不好说。但是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

因为所谓的私事已经被他知道了，却同时隐瞒着不告诉五条悟，怎么想都会让对方非常恼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