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着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歌,利落地收拾好残局。
他擦干沾着水珠的手,磨磨唧唧挨到了司晴身边。
女人正在抽烟。
“姐姐,今天怎么喝酒了?”
她停酒有一段时间了。自从接回牧舟之后,她就很没有再碰过酒。她会时不时神经痛,病情一度达到了不吃药就无法保持清醒的地步。
断酒也是无奈之举。
“上次的都被你喝了,我只稍微沾一点,”司晴嘲笑道,“这次不要再当作水不小心喝下去了,我都怕你闻一闻味道就会醉。”
牧舟:“我哪有。”
见司晴兴致还算好,他试探性地把头靠在了她的腿上。
“烟和酒,你更喜欢哪样?”
“我是什么瘾君子吗?非要让我在这两样里选?”司晴放下酒瓶,掏出烟盒在他面前晃了晃,在牧舟捂鼻子从她腿上弹起后,微弯起眼睛回答,“那还是酒吧。”
她确实记得,他小声抱怨司晴总让他吸二手烟的事。
她很少有放空思绪专注思考前路的时间。
一辈子很短,但也很漫长,走到这里已经疲惫不堪了。
她不敢奢望再获得更多。只能埋头于工作,期望早日能解决心魔。然而改良版的试剂,她迟迟没能研制出来。
牧舟没有说话,将脊背自然放松,靠在她的腿侧,“不管哪个我都不喜欢。”
但现在能勉强接受得了一点酒。
“不过比起装在盒子里的和罐子里的,姐姐身上的味道更好,”他认认真真比较两者的差别,“姐姐的手指上留下的烟味会变成鼠尾草的味道哦,酒精的味道也会让味道发生变化。”
他温热的呼吸扑在她的手背上,像是下一秒就要迷恋着吻舔上来。
司晴总觉得自己是他的食物。牧舟看起来就是那种非常挑剔食物品质的类型。
“好过分,”他委屈地叫道,“我不吃人的。”
“只是天生喜欢味道而已。”
他的嗅觉很灵敏,因此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对待食物也很挑剔,要是有一点脏兮兮的东西落进去,宁可饿肚子。
可哪怕他不喜欢烟酒,司晴身上的味道也让他着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