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来,他的年纪应该算不上年轻了,只是看那身姿和那容貌,又觉得并非如此。
更为重要的一点,这可说是华贵雍容的气度,就不该出现在这么个荒僻的村子中。
“不知公子是否有需要帮助的?”松鹤眠脑中能想到的解释有两个,要么来探亲,要么来问路,最显而易见的那个,他是一点都不愿相信啊!
“抱歉,惊扰到公子了,是仆人办事不利,还请公子见谅。”男人行了个士子间才会行的礼,要说男人为什么没把松鹤眠当做个普通的农人?
这也要怪松鹤眠生得当真的好,清艳秀逸,最为出众的当属那双招子,灿若星辰,亮堂的紧,偏偏眼底深处的那点懒散倦怠,又让其无端端地蕴出两分旖旎风情,有这样一双招子的人,又怎会是个普通人呢?
“还未请教公子和名?我们怕是要有很长一段时间做邻居了。”
“松鹤眠,不知公子……?”心里有再多的心思,自都不会在明面上表现出来。
“卧听风。”
松鹤眠用双死鱼眼瞪人,装模作样那两句已经费尽他全身的力气了,听到了这三字,当真绷不住自己的形象了,他有理由怀疑这个男人怕不是在唬他,这两个名字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公子,怎么了吗?”
松鹤眠,“……”你还好意思问,他才不信,这男人看不出问题。
“呵呵,无事,不过是感觉有些太巧了。”
“的确有缘,”卧听风似丝毫听不出松鹤眠话中携带的阴阳怪气,“松公子我们都如此有缘了,难道不值得请我进去喝杯茶水吗?”
松鹤眠觉得将这男人看成清风明月的他,简直蠢透了,这哪是什么清风明月?分明就是只披了张人皮的狐狸。
“卧公子请。”你都开口了,难道我还能拒绝吗?这邻居还做不做了?心里的吐槽,就没个停的时候。
卧听风瞧的好笑,是个有趣的人,随意挑的地方能碰到如此有趣的人,真是幸运极了,看来他的暮年生活会比自己想象中的有趣。
步入小院中,沁人的花香扑入鼻间,花草错落有致,布置雅淡,又不失玲珑心。
“未曾想到松公子还是个惜花怜花之人。”这些花儿的长势都很好,若非真心喜爱,不可能照料的这般好。
“别公子来公子去,不过是个普通百姓,叫我名字就行,”松鹤眠捞起了瘫在一边的话本收拾好,“我这没什么好茶,都是我自己制的,不知卧公子喝不喝得惯?”
“鹤眠都让我不称公子了,鹤眠自己是不是也该换换?”卧听风是一点都不见外,懒懒散散地就躺到了那张躺椅上,“茶嘛~好坏都那样,没区别,又不是酒,所以你这里有酒吗?”
松鹤眠修身养性出来的好性子差点没在卧听风面前破功,抽了抽嘴角,他们这才第一次见面吧,是吧?是吧?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我这身无三两银的农家子,哪来的酒?”话罢就走进了堂屋。
卧听风淡淡地扫了眼,眸中神色莫测,指尖敲击在躺椅扶手上,他都不确定他会到哪里,应该不是行程提前透露,以至于早早安排了人,毕竟他那个荒唐的传闻,曾闹得满城风雨,又懒得多想地摊平在躺椅上,晒着暖烘烘的太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