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傅鹏挠了挠头,说:“咱们家你读书厉害就行了,要是我考的得不如意,我去参军入伍。”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傅鹏一身的力气可以随处使劲,就是学习这方面愚钝了一些。“妈,你看哥哥。”傅莹忿忿道:“哥,你真是的。参军也分级别的啊,哨兵是军人,爸爸这样的也是军人。你想当哪一种?”“嘿嘿,我都可以。”傅鹏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好了。”凌春娟看着哥妹俩斗嘴,笑着说:“当啥军人都可以,都是为人民群众服务的。你们俩也别吵了,鹏仔给莹莹提热水去。“莹莹你去洗澡,好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干活儿呢,我就先回房间睡觉了。”说完,凌春娟就起身准备回房间了。傅莹和傅鹏异口同声地说:“妈,知道啦。”傅莹嘴甜的又说了一句:“妈妈晚安。”“呵呵呵,好好好!晚安,晚安!”凌春娟乐呵呵地说道,不过头也没回。无人说话的客厅里又恢复了安静,静悄悄的夜里,静悄悄地入梦。…半深冬的伊市边角小镇。大雪纷飞,铺天盖地的暴雪把这原本就不算通畅的道路又堵了好久。西北地区就是这样大雪易封路,也容易封山。这里的气温,白日里好点最高温就零度,差一点的就零下。夜里最冷,都是零下十几度或者二十几度。若是真的到了深冬可就不止这个温度了,那可是能冻死人的温度。现在到处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披上了银装。像是童话里冰雪世界,它只是一不小心就被魔法精灵施了法。漫天飞雪,到处空荡荡的。看着了无痕迹的,实则零零散散的居住人们都猫在家里不出门了。想的是大雪封路,能出去干啥呢?倘若真的是要出门一趟,若是忘了戴帽子的。刚刚出门没一会儿,就能直接把人给冻麻了,头发丝都裹成了冰丝。摸起来那叫一个嘎嘣脆,一掰头发丝就轻轻的直接自己断了。就在这漫漫的漫天飞雪里,以为晴朗天气遥遥无期时。又开始放晴了,大家伙儿又慢慢开始往日的冬日活动。趁着天晴,小镇上的“通讯人”裹得严严实实的,他又开始骑着他的老伙计,挨家挨户地送去远方传来的消息。一人一马就这样穿梭在原野上,留下来了连串的脚印。一双脚印,四个马印,层层叠叠的。一个、两个、三个、四个……数不清了。男人操着浑厚的嗓音,大老远的就开始叫“老程……老程…信……来信了!”“老程哟……”“老程……”“信…来信了……”那话语远远听着有点少数民族的语言,普通话说得生硬,让外地到来的人有些听不清是什么意思。不过那男人嗓音浑厚响亮,就是话语听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苍茫的大地上,一个高大威武的男人骑着他心爱的马匹驮着信件袋和装着物品的编织袋,正如信鸽一样。那男人叫巴图尔曼·麦麦缇,是这里唯一的“邮递员”。他熟练地跳下马匹,把马匹拴住随意的拴在树木上。“老伙计,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你在这里歇息一下。”巴图尔曼·麦麦缇用带着手套的大手掌拍了拍马背,说出的话都带着雾气。巴图尔曼·麦麦缇将袋子里的信件和包裹拿出来,仔细地看了看上面姓名。嗯,收件人就两个字,没错了。这里汉族人不多,名字一般都是三个字的,两个字的名字最好认了。不像当地人,名字老长了,都是八九个字起步的。像巴图尔曼·麦麦缇的就七个字的算简洁明快的了。然后,巴图尔曼·麦麦缇大步流星的向小木屋里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呐喊着,“有人在家没有?啊?来信了!”“呀?有人吗?”……北风呼呼的刮着,任巴图尔曼·麦麦缇再粗旷的嗓音,也慢慢的被这呼啸的北风也“消音”了不少。屋后,“铛铛铛”、“咔嚓咔嚓”的声音作响。此时,程渊和陈玲正在屋后后面正努力重新搭建被接连不断地积雪增多,让本就不太牢固的杂物间屋顶给压垮了。俩人正趁着晴天努力重建小屋子呢,这不程渊正卖力把树木砍成合适的长度。陈玲看着被压垮的杂物小木屋,就算是裹得严严实实地脸部,眉头是一刻都没有松开。她愁眉苦脸的说道:“老程啊,我们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之前想着自己方便点,不想去山上砍那么多木头。陈玲就主张简单一点,就是搭建时候有点偷工减料了。结果,一个寒冬都没熬过去。哎!“没事,就当多练手了。”程渊一边卖力的锯着树木,一边平淡的说道。瞧瞧,这男人情绪够稳定的。陈玲略带歉意的,“呃……好吧。那就只能辛苦你了。”“没事。”程渊摇了摇头。忽然,他竖起本就被帽子包得严实的耳朵,停下来了手里的动作。程渊仔细听着,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媳妇,你听!是不是有人来了?”“有吗?”陈玲疑惑的眼神看着自家的男人,他耳朵属什么的?那么灵敏!程渊肯定的点了点头,“有。先收工吧,剩下的下午再干。”他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零落摆件,一时半会儿的也干不完。“行吧。”陈玲点了点头。此时,巴图尔曼·麦麦缇已经来到了小木屋门前。他打量了四周,没有人。他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有人在家吗?送信了,送信了!”“没人的话,我就走了?”“哎,来了,等一下。”程渊听到呼喊声,大声回应道。屋前的巴图尔曼·麦麦缇听到人回应,当下松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白跑一趟。程渊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一脸认真的对着陈玲说道:“我就说有人吧。”“媳妇,你先回屋烧壶开水,一会儿喝。我去迎一下客人。”:()六零年代:平淡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