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菱榕声音变冷:“这紫微国迟早是王爷的天下,你急什么?帮王爷,也就是帮你自己。”
危允君恨恨咬牙:“若不是陛下人冷心如硬铁,一直对男女之事不感兴趣,人家也不会受你引诱……”
王菱榕目露寒芒:“怎么,你后悔了?”
危允君气呼呼地撇过头:“后悔不后悔,还不是上了你的贼船!王爷至今也不肯见人家一面,谁知道日后是不是真会如你所言,赐允君恩宠?”
王菱榕心里冷笑,面上却淡然:“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安排你与王爷见上一面,但在那之前,你得证明自己的价值……”
这话,便是暗示危允君要证明自己能够协助暗杀女帝了。
提到此,危允君不禁自傲。
他骄傲地抬高下巴:“你别看现在陛下被易昀那贱子勾引了心神,可我在陛下跟前表现得天衣无缝,陛下对我丝毫不怀疑。”
何况这一次陛下受伤事件,并未牵扯到他身上。
相反,他还在陛下伤重昏迷之际,日夜守在陛下床前。
只是,那会儿他看陛下像是活不过来、死定了的,也就不敢冒险再对陛下下手。
王菱榕虽然相信他的说辞,却不想看到危允君这般得意。
因而王菱榕故意贬低他,便一脸讥诮地道:“可我吩咐你事后想办法弄死易昀,你不也没完成任务么?”
这话说得危允君哑口无言。
见状,王菱榕自认又拿捏了危允君几分,暗自得意。
两人又交谈了一会儿,王菱榕让危允君伺机帮自己制造机会,让自己能与易昀会面。
危允君嘴上答应,可心里有没有在盘算什么,谁也不知。
关于易昀行刺之事,之后卿玥真做到了她对御王爷说的,表达出了“既往不咎”的态度。
朝堂上大臣论及易昀胆大包天行刺之举,纷纷劝谏陛下不能姑息易昀。
结果大佬把对付御王爷的那套说辞,拿出来应付大臣。
大佬说的情真意切。
“朕自知对易神医一家有愧,当日易神医尽心尽力为母皇诊治,朕却在母皇死后,误会了易神医,导致易神医一家枉死。”
“此事朕每每想起,都于午夜梦回之际心神不宁。如今易昀入宫,想必也是母皇在天有灵,赐给朕一个赎罪的机会……”
“就凭这一点,朕不会也不能将易昀定罪!当然,由此一事,朕意识到朕初初登基,兴许很多地方做得不够好,如今时日尚短,或许瞧不出弊端。”
“然则长此以往下去,朕极有可能会丧失民心。但,朕愿以行动证明,朕并非冥顽不灵之人,凡是有利于百姓、有利于督促朕成为明君的谏言,朕会一一采纳。”
“故,今日起,众爱卿须得肩负起与朕共同进步的重任!”
大臣们一听,愣住了。
陛下这是走的哪一路啊?
以前不是最烦听她们的谏言吗?
以前不是讨厌她们管得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