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突然又想到了个事情,站住脚掐着手指头仔细算了一遍。脸色顿时变的有些难看。“红袖,你先出去等着我!”“是。”察觉到主子微微变了脸色的红袖姑娘,乖巧的应了一声拎着裙角快速离去。江晚又走回红珠身边,靠近她的耳边轻声询问了几句,对方突然脸色苍白似鬼的瞪大了眼睛。“主子,奴婢该死!”红珠捂着肚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眸之中惶恐又害怕,无意识的哐哐磕着头。“我跟马飞都是底层贫困之家出身,民间也从没有那么严苛的守过这个规矩。我,我先前又有那不易有孕的诊断在。那天马飞不愿与我谈和离之事,一时激愤之下我们才成了事。谁知道就那么一回,竟然就这么巧合的有了……”她此刻脸上血色尽失,再没有方才知道终于有了孩子时的欣喜。“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一个又一个的响头磕在地上,很快额头间变青肿了一处。但是她不敢说出什么求饶的话来为难主子,就只能不住的请罪。江晚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啊这是?“别磕了!现在跟我请罪也没什么用。你国孝期间怀孕这个事情,除了今天跟我和红袖说了之外,还有旁人知道吗?”突然间想起这一茬,她也着实头疼的很。她自己是皇后又是先皇先后的嫡亲儿媳,该守的规矩肯定从不曾忘记。但是红珠是已经嫁出去的武将之妻了,在她现代社会的认知中,确实不该被划进当孝子贤孙的范围里。但是的但是话又转回来说,现在可是古代社会啊!天地君亲师,君王还排在父母的前头呢,如何敢不守国孝?这可真是太棘手了!红珠听命的抬起脑袋,眼底那些明晃晃的恐慌几乎让她不能好好的思考,沉默了约摸十五息左右,才敢笃定的出声回答。“启禀主子,此事目前应该只有孙太医知晓。奴婢先前已经从马家搬回了宫里来住,这段时间并没有跟马飞碰过面,还没来得及谈论这方面的事情。而且奴婢到目前为止并没有丝毫怀孕的症状,还是昨天我在宫宴散场安排宫人归置东西的时候偶遇了孙太医,他察觉奴婢气色不大好,这才给把出来的喜脉。当时,他还脸色奇怪的让奴婢先找皇后娘娘禀明原委再做计较。奴婢实在是愚钝呐,竟然没察觉出孙太医的提醒已经如此明显……”她万分不舍的双手捂着肚子,压在眼底处那些伤心害怕的眼泪,终于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主子您放心,奴婢会尽快处理了这孩子…”“你处理什么?好歹也是一条小生命呢,还能说杀就给杀了吗?”习惯性的伸手捏了两下太阳穴,她为自己手边总是有这样那样数不清的繁杂琐事而烦躁。“你先别轻举妄动,也先别跟马飞那边透露情况。等我回去与皇上说一说,看看能不能想办法替你周全一下。若是能有办法解决,那就是你们母子俩的好运道。若是实在遮掩不过去,红珠,你也别怨我这当小姐的不念旧情。唉,实在是这孩子来的太寸了。”“奴婢知道,谢主子慈悲!”又是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江晚把人叫起来之后,皱着眉头回了宫。在丈夫面前把事情这样那样的说清了前因后果之后,她又忍不住想叹气。“你说这可真是芝麻掉进了针鼻子里,属于概率性的的事儿了!”“啥信?”李呈修没听懂媳妇儿说的啥意思,江晚就抬手把凑到自己肩膀上直磨蹭的大脑袋给推开。“啥信你别管了,我随口乱说的。你说你跟谁学的毛病啊,说话就说话你老蹭我干什么?挤在一处坐热闹不成?”“嗯,暖和。”偷偷摸摸的往外头看了看,大胖儿子已经被红袖带着人给抱到偏殿那边去玩了。李进忠很守规矩的站在长廊处,没有大声吆喝绝对不会过来。于是皇帝放心大胆的敞开怀抱,把自己的媳妇儿给抱了个满怀。“我要一直吃素三年,肉吃是吃不上了,还不让我蹭一蹭闻一闻了么?媳妇儿你这也太严苛了吧?比老柳那个礼部尚书下手都狠呐你!”“你快别提礼部尚书了,我刚才跟你说的也就是这个事儿!”在丈夫怀里转个身,寻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坐好,江晚愁的呀突然间就觉得有点牙疼。“红袖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我的得力左右手,她能不能干可不可靠,你心里也清楚的很。马飞如今也替我们管着不少事儿,尤其是你手底下没有什么得用的暗桩密探,马飞家父子几个都是我爹帐下最优秀的斥候出身,他最擅于这一方向也很会培养这方面的人才。我手底下如今的那些密探,几乎全是马飞一手调教出来的。在这一点上,他委实是功不可没。想想人家夫妻两个在咱俩手底下兢兢业业的干活,这么多年都堪比两块万能砖,哪里需要哪里搬。这要是能给评个拼命榜单的话,红珠和马飞他们夫妻俩必定榜上有名!”“你夸红珠就夸红珠呗,还捎带手的夸马飞干什么?我小人眼子我跟你说,就听不得你在我面前夸旁的男子这好那好,明明我才是最好的那个好人才!你咋就不好好夸夸我呢?”最:()穿成虐文女主她姐,姐稳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