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柒雪没说话。一觉醒来容貌被毁,换谁都要难过一阵子,而她只是错愕片刻,便欣然接受。至于她的脸是否能恢复如初,本不该抱有希望。但,若是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可如今,希望就在眼前,总得试一试。赵家原先没有铜镜,买了梳妆台之后,桌上多了铜镜。自己却始终不敢去看向镜中,那张已经被毁了容的脸,不是接受不了,而是觉得容貌既然已经被毁,只能被迫接受,别无他法!思及此,苏柒雪道了句:“好。”她想试上一试,如果伤疤依旧在脸上,倒也不必失落。心态放平,不管治不治得好,总得一试!凤临绝说,那瓶玉容极其珍贵,整个离国就一瓶,且在沈叔叔手里。之前自己没打招呼,便从离国离开。这次,该如何向沈叔叔说明,自己是来求那瓶玉容的呢?骏马一路驰骋,终于在第二日天亮之前赶到离国皇宫。普通马匹不能与汗血宝马相比,凤临绝三人走走停停,等着后边与云亦尘共骑一匹马的苏柒雪。宫门前,几人翻身下马。凤临绝、雾尘仙子、赵圆三人,立即带着苏柒雪、云亦尘、王麟入宫。走着走着,苏柒雪扭头问:“雾尘仙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我,那玉容的来处了吧?”雾尘仙子则道了句:“与你母亲有关。”皇帝沈琼年已收到凤临绝传来的消息,知晓苏柒雪已经找到。他双手合十:只要人活着就好。高兴的一夜没睡,处理完奏折之后,便提前在御书房等着。坐的有些累了,就站起身子在御书房走动走动,时不时地将目光落在房门,期待听到苏柒雪已经入宫的消息。这会儿,他刚伸了个懒腰。房门外,黄公公的声音传入耳中。“皇上,好消息,好消息呀。”他噌的一声站起来,视线紧紧盯着推门而入的黄公公。“皇上,公主已经入宫,还有……”沈琼年急道:“还有什么?快说!”“雾尘仙子让奴才赶紧过来禀告皇上,公主的夫君也一同入宫了。”沈琼年稍愣了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出声吩咐:“快,让御膳房多备些菜,朕要好好招待一下公主与云国皇帝。”待黄公公离开,他重新坐在桌边,拿起桌上的奏折,佯装正在认真处理奏折。左等右等,苏柒雪还没到。他冲门外大喊:“黄公公,进来!”“公主怎么还没到?”黄公公跪地:“皇上,从宫门走到这御书房,也得需要时间啊不是,老奴已通知御膳房,皇上可随时传膳。”沈琼年袖子一挥:“下去吧。”没一会儿,黄公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皇上,公主回来了。”他用的是“回来”,而不是“到”或者“来”,心中明白皇帝对这位公主比较上心,是以,用词听在凤临绝耳中,也是挑不出一点儿毛病。御书房内,沈琼年的声音传来:“让他们进来。”一进屋,苏柒雪再次面对沈琼年时,多少有些尴尬。她主动道歉:“沈叔叔,对不起,先前没有跟你打招呼就走了。”沈琼年从椅子上起身,快步走到苏柒雪跟前:“小雪啊,不用为此事道歉,你在宫里的那些日子,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哎,你这脸是怎么回事?”苏柒雪没有回答他的话,心里不由自主升起一股怒气。一举一动都知道?自己被监视了?等等,沈叔叔岂不是也知道有人帮我,帮我弄来汗血宝马,助我离开?“那个小太监呢?他……”沈琼年的声音突然变得尤为冰冷,面无表情直接打断她的话:“他是敌国细作,朕已经下令,将他处决了。”苏柒雪不敢相信地问了句:“他……死了?”敌国细作?小太监不是师父的人吗?凤临绝打断她的思路,开口提醒:“公主,莫再追问,皇上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深吸一口气,苏柒雪朝沈琼年行了一礼:“此次前来,是为我这脸上的伤疤而来。”“听闻离国有一瓶治疗伤疤的灵药,极其珍贵,世间仅存一瓶。”“这瓶灵药,就在您的手里。”“可否请皇上告知,这玉容,为何会与我母亲扯上关系?”沈琼年扫了眼雾尘仙子和凤临绝,不用说,也知道是这两人中的一个,将这件事告诉给公主的。他摇了摇头,无奈道:“这瓶药,是当年为你母亲,去大祭司那儿求来的。”“此药的确可治疗世间各种伤疤,可让皮肉再生。”“女子都有一颗爱美之心,本来是打算送给你母亲的,谁知,你母亲已另嫁他人。”眼眶含泪,他抬手抹了抹,叹了口气:“不说了,玉容就在御书房,咱们先吃饭,吃完饭我去找钥匙。”“黄公公,传膳!”,!一大桌子菜,都是苏柒雪爱吃的。上次在宫里住了一段时日之后,沈琼年便让人记下她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这不,桌上摆着的,没一个自己不:()土匪头子俏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