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有薄茧,他娇生惯养,光是被轻轻触碰,就有点酥麻的痒意。
“那就一起上药吧。”姜蕴承的声音平静无波,手上的动作却变得大了一些。
看着他的肌肤慢慢变红,手掌下的红很快覆盖了那点印记。
沈言宁咬了咬唇:“承哥,有点痛。”
“上药没有不痛的。”姜蕴承连药都没有抹,睁着眼睛说瞎话,一点都不害臊。
——呜呜呜只能听声音,伤心
——听声音好像没什么情况
——有情况,直播就断了
——我怀疑他们在骗我,其实他们已经在……
姜蕴承从药箱里拿了药,细致地在沈言宁身上涂抹。
男人垂着眼,看着沈言宁肌肤上泛起的红霞,脑海里闪现了不少片段。
他看到了荆鹤鸣和沈言宁在亲吻,唇相碰,舌绞缠嬉戏。
看到了荆鹤鸣扣住沈言宁的腰,在他的身上种下一朵朵绚丽的花。
看到了沈言宁咬着唇动情地搂住荆鹤鸣……
姜蕴承的眼神越来越深,深得像是粘稠而化不开的墨色:喜欢他,还招惹我?
沈言宁见识到了姜蕴承狼一样的目光,眼睛丝毫不躲闪:你们是同一个人。
姜蕴承不愿意承认自己和荆鹤鸣是同一个人,他们的性格不一样,名字也不一样。对他来说,荆鹤鸣更像是抢占他身体的外来者。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被副人格抢走部分时间,却无法知道副人格干了什么的感觉。
昨夜的片段不断地冲刷着姜蕴承的忍耐度,明明不是姜蕴承的经历,他却仿佛能够感受到昨晚的行为多么令人愉悦。
副人格都能做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做?
他当然可以,而且能比荆鹤鸣这个人副人格做得更多。
姜蕴承扣着他的腰,将人按在了盥洗台处,吻上了沈言宁的蝴蝶骨。
猝不及防的湿软触觉,让沈言宁微惊。
后面是灼热的身体,但他的手却落在了冰凉的盥洗台上。
姜蕴承轻轻地啃咬着,他在感受到沈言宁的轻颤后,甚至带了笑意:“我上药上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疼。”沈言宁收紧了手,指尖泛着红,怕自己溢出轻喘。
“是吗?那我轻点,你忍着。”
姜蕴承目光灼热|地看着沈言宁的后背。
多漂亮的后背,仿佛被造物主宠爱,身上有着月光般冰冷细腻的白。
现在这一抹纯粹的雪白,多了他留下的痕迹,有种占领了新领地的快感。
室内淡淡的药香,与沈言宁身上的淡淡香气混合在一起,令人深深着迷。
他们都知道,节目组还在收音。
即便看不到,只要他们的声音有点异样,就会被喜欢翻来覆去挖亮点的观众发现。
“忍不了……你再这样,我咬你。”沈言宁抬眼就能看到镜中自己的模样,眸中水光璀璨,眼尾泛着红,一副招人欺负的样子。
“咬吧。”姜蕴承也能从镜中看到沈言宁面上的绯红。
——咬哪里?
——往嘴上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