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叔天天空军,根本就是这片湖的问题啊!”我此刻和大叔共情了起来。
太宰治:谁说的,自杀了这么多回,只看到我们三个钓鱼的手气最差。
但是气头上的女人是惹不得的。
太宰治收拾着渔具,没说出真相来,只是安慰道:“可能是鱼饵没选好,下次换一种说不定就好了。”
我不甘心地点了点头,站起了身,拍了拍屁股上的草屑。
横滨的晚霞逐渐染红了天空,就像烧烤酱料染红了我们钓的那条鲫鱼。
我们找了家可以帮忙处理食材的料理店,除了烤鱼外还点了不少烧鸟。
霓虹人向来是吃得很少的,我们隔壁的那桌两三个大男人也才点了十来串,而我和太宰治这边除了烤鱼之外还有三大盘。
有点尴尬,我心想。
虽然我一个人就可以把这顿饭光盘,但是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表现得斯文秀气一点?
“不用在意的哦。”太宰治一眼就看出了我的心思。
“小林酱吃得才不算多,这才应该是正常女孩子的饭量啊。我们又不像那些废柴大叔那样工资低得吃不起饭,只能靠廉价啤酒灌饱肚子。”
喂——
小声一点啊!
我连忙身子前倾,捂住了太宰治的嘴,顺道还瞪了他一眼。
别伤害到了那些社畜们脆弱的玻璃心,他们天天上班在老板面前低声下气,做小伏低的已经够可怜的了。
我偷偷觑着那些人的胡茬和黑眼圈,深觉兔死狐悲。
总觉得我们法学生毕业上班了以后会比他们现在还要沧桑。
我想起了大一在律所实习时我的师傅说过的话——
“律师工资高吧?拿命卷出来的。”
我喝了口冰的大麦茶,唏嘘道:“果然啊,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太宰治夹给我一块鱼腩,安慰说:“至少武装侦探社的待遇还算不错吧?钱多事少离家近,没有工作压力,上班还能摸鱼,而且最重要的是——”
太宰治一口喝完了茶,舒服地叹了一声:“还没有令人生厌的上司和同事。”
意有所指的不要太过明显。
我点了点头,话是这么说——
可是我作为一个独生子女,必须得回家给爸妈养老的啊。这样也就不得不去面对这残酷的国内就业大环境。
想到了我们粉领子的前途,我惆怅地以茶代酒,喝了一盅。
也不知道“书”能不能赐我一个哥哥分担一下我的赡养压力。
什么?
你说弟弟?
咦惹——我才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