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村的每个人,都亲手送葬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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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呢?”
许井水目光躲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说!”
许母被虞夏一声怒吼吓得半死,断断续续道:“在…在前院那草垛下…”
宛婉冲出房门,拨开草垛用扔在地上的铁锹铲土,铲着铲着她动作忽然一滞,似乎看见了什么东西,缓缓蹲下身拾起,红着眼眶走到虞夏面前。
“姐姐,这个…”
虞夏伸手接过,指尖拂落泥屑,指腹冰凉细滑,她轻晃手腕,清脆作响。
那是,她送给小宝的长命锁。
她亲手给小宝戴上的。
她握紧拳头,骨节泛白,深吸了一口气:“河神在哪?”
许井水这次老实了:“河神大人府邸在哪我们也不知道,不过娶亲后第二日…也就是今日!护法会带着信徒在镇上洒金。”
虞夏小心收起长命锁,将两颗丹药放在宛婉手心:“给俩活的喂下。”
宛婉手脚麻利扔进许井水和许母嘴里,不消片刻,两人全身开始肿胀溃烂,红着眼去啃早已没气的许龙,为了夺食又互相撕咬,像发了疯的鬣狗。
两人走出许家,周围那些村民仍是没有散开,宛婉将欲发作,被虞夏拦住。
“他们不急,等晚上回来我会亲自料理。现在我要去找河神,可能有些危险,你自己保重,别跟着我了。”
虞夏轻拂宛婉,却又被重新拉住。
“我想陪着你。”
她回眸看向许家的一片血色,视线落回虞夏染上血丝的双眼:
“姐姐,我愿意成为你手上,最锋利的那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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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去了这么多人一个也没处理掉!我养你们有什么用?!”
白瓷茶盏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靠在贵妃椅上的男子气得坐直了身子,他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停顿了几秒:
“派无日他们去。”
“是。”
“慢着!”
男子叫住了将要离去的手下,再次吩咐:“切记,此事不要让上面知道,顺便告诉无日,杀不掉那些人,他也别回来了。”
“是!”
男子重新靠回贵妃椅,把玩着手上的玉扳指,嗤笑一声。
“刘秀啊刘秀,若是被人家闯进了老宅,你是非死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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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神庇护,福泽深厚,佑我南河,河溪永流!”
“河神庇护,福泽深厚,佑我南河,河溪永流!”
“……”
“……”
二十来个黑袍人头别黑羽脸戴面具,摆成三层波浪形队伍进行祈佑仪式,身后跪满了一片百姓,虔诚磕头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