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时序政挣扎几番,便没了力道。
慢慢滑坐到地上,眼睛已经哭花了,整个人都缩在季昌宁怀中。
这十年来,他一直在找当年案件的线索。
可找到的,只是寥寥。
他抱着季昌宁的手,抚摸着上面的伤痕,“你怎么那么傻,都破了,还不躲。”
“我躲了,你就会走了。”
季昌宁苦涩的笑了笑,“不疼的,别担心。”
“你知道吗?当初阿父知晓你我之事,不仅未怪,还说你我般配。”
“他讲若你变心,他们会在家等我。”
“阿母还亲手绣了喜服,盼你凯旋,盼我们幸福……”
时序政靠在季昌宁肩头,泣不成声,“为何留我独活?为何……”
话到嘴边,被季昌宁手上的劲道憋了回去。
他知道,他不能言死,季昌宁会伤心。
但季昌宁却想的是,“对不起,都是我能力不足……如果当时我能早一些下定决心,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我不会不爱你的。”
“喜服,我们可以再做,都选你喜欢的款式,好不好?”
“时家的案子,我们一起查,终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相信我,好吗?”
……
季昌宁拉着时序政的手,想向他保证。
时序政却看向他的眼睛,“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我会自己查。”
“不用你……”时序政低下头,推开了季昌宁。
季昌宁揉了揉时序政的脑袋,“为什么?”
“这样的事情,也要犯倔?”
季昌宁其实这些天,被时序政压了许久的火气。
其它的都好说,但如果时序政瞒着大家,自作主张。
他不能容忍,这样伤害自己的行为。
“这件事毕竟涉及到先帝,他是你的父皇,我不愿让你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