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栖这?次却有些底气不足:“我……没有。”
阿一瞧见江寒栖面上起了层薄红,心想这?人还怪纯情,笑着揶揄道:“那就是害羞喽。”
江寒栖不语,但薄红烧到了耳朵尖上,好似春火蔓延。
嘴上不说?,面皮倒是薄得?诚实。
阿一看着江寒栖,感觉在他身上看到了和桃子相恋的自?己,忍不住想点拨道:“你这?样盯着人家?哪行?想说?话就过去说?,都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抹不开面子的?”
江寒栖想要驳斥,却一时语塞。
他……确实想跟洛雪烟说?话,但一看到她就想起昨晚的梦,羞到一句话也说?不出。
阿一看得?心急,试探道:“我帮你喊喊她?”
江寒栖立即回绝:“不用。”
阿一看江寒栖那张脸以为他对感情应该蛮上道的,那想到是个急死人不偿命的愣头青,问道:“那你这?一天都不跟人家?说?话了?”
江寒栖含糊道:“该说?会?说?的。”
阿一撩拨不动,无趣地摆摆手:“随你吧。”
结果找到灯草时,江寒栖还是没能和洛雪烟说?上话,就那样默不作声地看了一路。
洛雪烟蹲在河边,看着江羡年小?心地扒拉开杂草,让里面的黄色小?花露了出来,问道:“是这?个吗?”
“是这?个,”江羡年喜出望外地指了指状如小?灯笼的花苞,“你看,它的花就像小?灯笼一样。”
“可爱,”洛雪烟凑近观察片刻,从竹篮里找出铲子和小?花盆放到脚边,撸起了袖子,“阿年,你再?去找下有没有其他的明灯花,这?棵交给我了。”
江羡年跑到另一堆杂草丛寻明灯花,阿一见状把江寒栖推到洛雪烟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去另一个方向搜寻明灯花。
杂草的生?命力一如既往地顽强。
洛雪烟拼尽全力薅,草下的土壤仅松动了一点,连根都没露出来。她松开杂草,鼓了鼓劲,一把拽住根部,站起来咬牙往后仰。
她不信自己还斗不过一把杂草。
对抗的那道力突然消失,洛雪烟还没来得?及笑出来,感觉重心不稳,直直要摔个屁股墩。
她眼都闭上了,不料没挨上地,倒进一个怀抱里,闻到了熟悉的香味。
“我来吧。”
江寒栖帮洛雪烟稳住身体,接过了拔杂草的活儿,闷声蹲在地上薅草。
洛雪烟丢掉杂草,挨着江寒栖又蹲了下去,侧过脸看了他一眼,见到颊上的两?片红晕,连着耳朵也通红。她疑惑道:“脸怎么红了?”
江寒栖回道:“热的。”
洛雪烟满脸问号。
林子遮天蔽日,比城里冷一些,这?一路又没跑没跳,最耐热的人竟然喊热?
她转念想起前些日子拖着江寒栖喝姜茶,恍然大悟:“看来喝姜枣茶还是有用的,回头再?给你弄点。”
江寒栖顷刻变了脸色,抗拒道:“不喝。”
他痛恨一切辛辣的东西。
洛雪烟劝诱道:“你多喝几天说?不定?手脚冰凉的毛病就没了。”
“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