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很稀奇,头一回有人说他笨。
陈谦梵浅浅睨她一眼。
温雪盈说:“虽然你今天一直在指责我——”
他打断,质疑她的用词:“指责?”
“但是我好喜欢。”温雪盈说下去,“因为你说的每一个字都对,所有教人清醒不败的道理我都懂,我也的确是那么想的。”
她的声音轻柔而体己:“可是我还是爱上你,离不离谱?”
因为爱情在道理之外,没有规律和逻辑。
陈谦梵闻言,稍稍恢复了悦色,捧着她的脸,用吻作答。
所有克制住的情绪泄露在唇间,滚烫而热情的火苗,刺破了内敛又深沉的土壤。
这一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愉悦,明明不是第一次,或许分开太久,“期待值”变高,被满足的时候就会格外的尽兴。一边是灼热的痴心碰在一起,一边是欲望的浪花将人淹没,她听着他落在耳畔的声音,一字一词,让她红着脸跌入浓情滚滚的潮热之中。
小别胜新婚,原来是真的。
第二天早起,陈谦梵好似忘了昨天那些“委屈”的肺腑之言,他仍旧淡然,周身散发着稳定的气质。
用翩翩风度替代了狼狈。
温雪盈睁开眼,又用手揉揉眼角,看到他的波澜不惊。
想到昨天他表露出来孩子气似的嫉妒,显然不是她在做梦,又见他正蹲在行李箱前,无声地整理衣物。
她提醒:“你昨天让我删了一个人。”
他手中动作一停,想她,醒来第一反应居然是这个,难不成是在耿耿于怀?
短暂的停滞过后,陈谦梵慢条斯理地折叠起她的内衣,没回头看她,说道:“我没有失忆。”
紧接着,他问:“后悔了?”
温雪盈摇头:“没啊。”
陈谦梵说:“后悔就加回来。”
试探!
赤果果的试探!
温雪盈笑笑,坐起来,在床沿晃了晃腿:“那你会不会把我吃了。”
他继续有条不紊地进行整理,背对着她,说了一句口头禅:“看你造化。”
温雪盈“哈哈”一笑出了声。
陈谦梵轻轻地拉上衣袋的拉链:“不过我建议,不要这样做。”
“为什么。”她天真地歪头。
为什么?
他走过来,见她光着脚丫冲他晃了晃,是要穿袜子的意思,陈谦梵拿了双袜子,责无旁贷地帮她穿上,说着:“就不能宠一宠我?”
什么叫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温雪盈趾高气昂,挑挑眉毛:“我要是真的把他加回来,反正你也不知——”
话音未落,她被整个儿掀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