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安全感是这样的,这叫本能反应。”刘洋说的心不跳、脸不红,原来说谎不被人发现的时候也有一种畅快淋漓,“要不,你准我假?”
说真的,她跟陆宇轩并不熟,这么主动斜个身子、歪个脑袋贴近一个异性的身躯,有生之年这可是头一回,要不是为了让陆宇轩放了她,她才不会接近一只基佬。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这么讨价还价,不知不觉已走出了大厦。小区环境静谧安逸,几盏白炽路灯并没有把全黑的夜晚照亮,刘洋贴着陆宇轩走了没多远才觉出有点不对劲儿,于是问:“咦?你不开车吗?”
陆宇轩没有停下脚步:“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没拿到驾照。”
他不开车,跟她拿没拿到驾照有关系吗?
刘洋这么想着,脚下就走的慢了些,跟陆宇轩拉开了距离,听着两边花丛中夏虫的鸣叫声和身后幽深的小道,要她一个人走这条夜路,她还真没底。
她快步追上,看着身旁的人,忽然毫无由来地竟对他有种亲切感。这种情愫,或许是叫:再黑的夜,有你陪伴,我无所畏惧!
因为有了亲切感,刘洋贴着陆宇轩越走越觉得踏实,至于什么男女有别之类的,见鬼去吧,反正,陆宇轩不喜欢女性,贴得再近,她都安全。
别墅小区内明明家家户户都有车,可小区外再晚都会有一、两辆的士蹲点候人。陆宇轩一出大门外,便朝最近的的士招了招手,一上车就拽了句英文,刘洋还没听清,的士佬一踩油门便把车子开了出去。
刘洋一路跟着陆宇轩进到一个大厦,上到第五层楼,一出电梯,她这才对陆宇轩为什么不开车的原因恍然大悟。
这里是一间酒吧,门外三三两两聚了几个人,从门里传来的音乐悠扬舒畅,一点儿也没有她在上大学时跟舍友去过的酒吧那种劲爆、低俗的气氛。
那些聚在门外的人,齐齐向陆宇轩看去,刘洋一惊,这才想起一个茬儿,赶紧压低嗓门,问:“你不用戴个口罩什么的?”
“不用。”
刘洋对这种齐刷刷的目光有些惧怕,跟男神并排走还是算了,她主动退后一步,还是做个跟班躲在他的身后比较好。
陆宇轩一进到酒吧里,就坐到吧台最里面拐角的位置,他似乎是个常客,调酒师只问了一句话就开始备料调酒,没一会儿工夫,便呈到他的面前。
刘洋很识趣,坐在陆宇轩身后离他最近的卡座里,毕竟他是个公众人物,毕竟这里是公共场所。
舞台区的演奏者正弹着懒散的曲子,借着酒吧内昏暗的、偶尔闪过的霓虹彩灯,陆宇轩的身影又多了一番不同的魅力,就像是此时他杯中的酒一般,色泽诱人,越品越出味儿。
刘洋拖着下巴盯了很久,半年前他是那么的大红大紫,不过就是一个性取向的问题,他就能从大红大紫落魄到现在在酒吧竟无人知晓的地步了?
虽然时不时会有人向他投去关注的目光,可那种目光没有惊喜、没有好奇,激动就更别提了。
心蓦地抽痛了一下,他的落魄,她心疼了。
曾经的辉煌,因为个人取向而被万众国民丢弃到没有色彩的世界,取向这是个人的喜好,一个演员的成就不能因为他的个人喜好与大众背道而驰,就不再关注,这就是在歧视!
陆宇轩被人歧视了!
这还了得?陆宇轩可是她的男神呀。
不行,她得有所行动。
为上司猎丰色,这是她的职责。(注:丰色,这是一个字)
刘洋环视四周,最后目标定在了隔她两个桌的卡座上,那里坐着两个女孩,没男性,好下手。
她走过去,打了声招呼:“不好意思,请问这里有人吗?”她用手指了指她刚才的卡座:“那边看舞台看不清,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酒吧里光线较暗,来的女子再化个妆,个个看起来美丽动人,只见这两个女子同时点了点头,刘洋甜甜一笑坐了下来,她忽然发现她竟有交友的天份。
这一幕同时也被陆宇轩看在眼里,他鄙夷地瞟了一眼,她还真会勾搭人。
刘洋坐在位子上眼睛看着舞台,耳朵却听着俩妹子谈论的话题,无非就是一些什么男票啦、哪个男的比哪个男的帅啦、或是喜欢哪个明星不喜欢哪个明星之类的话题。
没一会儿功夫,刘洋就摸清了这俩妹子谈论的主题——男性。于是刘洋出场了:“你俩别争了,刚才我在吧台那儿看到一个男的,真心的帅。”
“这有什么好奇的?来这儿的女的大都是来看帅哥的。”一个装化的微浓点儿的妹子说。
刘洋用眼神朝陆宇轩指了指:“那个穿黑短袖的,你们看到正脸了吗?比黄月帅多了。”
“坐在那儿谁看得到啊。”
“他是明星吗?”另一个妹子警觉地问。
刘洋愣了一秒,便绕过话题:“只注意帅了。”
三个人东扯西拉的聊了一会儿,刘洋大概知道这两个女孩来酒吧是专门看帅哥来了,于是凭着她三寸不烂之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说动其中一个妹子移步到陆宇轩身旁。
人她是给赶到他的身边了,后面他收不收,刘洋就管不着了,只好重新把注意力放在舞台,可没两分钟那个女子就回来了,并且气冲冲地质问:“你有没搞错,连陆宇轩都没认出来,眼睛长鸡眼了啊!”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