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琉璃台建这么高干嘛,一点都不考虑恐高的人的死活!]
[我眼神这么真诚,这么诚恳,这么饱含歉意,牧连蛸你能看到吧?]
[我真不是故意的呜呜呜!]
牧连蛸:……
他又看了眼对面的颜殊。
对方端坐琉璃台上,神色淡然无波,目光不闪不避。
牧连蛸忍不住又一次在心里叩问了一遍自己。
将这种人当做自己的毕生大敌,真的没关系吗?
怎么感觉对方性子有些……草率?
边上,一连给颜殊神识传音了四次的席泊星再也忍不住,轻轻推了她一下,小声提醒:“弟子牌!”
颜殊一愣,目露茫然。
啊?
弟子牌?
什么弟子牌?
来之前也没人告诉我要带上弟子牌啊?
见颜殊仅仅将人喊上琉璃台,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云台渐渐起了喧嚣,细碎的嘀咕声不断。
席泊星一看颜殊的样子,就知道她肯定是忘带弟子牌了。
他压低嗓音,声音仅他们二人能听到:“来之前我特意传音给你,让你带块弟子牌过来!”
颜殊呆呆抬头。
啊?
传音?
什么传音?
没听到啊?
席泊星扶额。
他叹了口气:“算了,先用我的……”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颜殊突然伸手去解自己腰间挂着的那枚凤纹玉佩。
席泊星愣了一下。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了变,连忙伸手去拦。
可惜晚了一步。
颜殊已经将那枚玉佩系到少年腰间了。
自认为找到了弟子牌的完美替代品,颜殊长舒一口气,朝牧连蛸微微一笑:“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颜霁月唯一的徒弟了。”
话音落下,牧连蛸不动声色地运转灵力,毫不意外地,耳边响起一道一模一样的女声。
[倒霉玩意收一个就够了,我自己还学不明白呢。]
牧连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