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接人的路上,喜乐有些担忧,“师父,洪公公他老人家来了,不会抢您的位置吧。”
“再说这话,我撕烂你的嘴!”韩植当即横眉,“待会见了洪公公,你要比见到亲爷爷还亲,若是他不满意你,我也不要你了。”
这家伙看着是个聪明机灵的,怎么待久了想法这么极端。
也不动动脑子,洪公公都多大岁数了,陛下怎么可能还劳烦他。
“我错了!师父,您别生气。”喜乐当即给了自己两巴掌。
韩植摇头,看来这孩子还要磨磨性子,生活过的太顺。
到了京郊顺风亭,询问守着的小吏,得知人没到,韩植松了一口气,拿出折叠镜整理了一下妆容,带着人站在路口看着大路。
日头渐高,韩植撑着伞,不断在路口眺望。
临近午时,终于看到护送洪公公马车的队伍。
喜乐见他一头汗,连忙递过襟帕,“师父,您擦擦汗。”
韩植擦了擦汗,将伞扔给喜乐,连忙奔了上去。
喜乐见状,也笑着迎了上去。
多年不见,洪公公变得富态了许多,挺着个圆肚皮,头发虽然花白,但是脸上的褶子看着比以前少了。
“洪公公,您老人家可来了,陛下一直在念叨你。”韩植堆笑道。
洪公公下了马车,上下打量了韩植,同样笑道:“韩植,你现在是总管太监了,理应是老头我给你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你折煞奴才了,陛下若是知道,会将奴才的皮给拔了。”韩植接过伞,给洪公公打上,“您去我那马车吧,马车有冰鉴,待着也舒服。”
洪公公注意到一旁的喜乐。
喜乐见他望过来,连忙上前,“洪爷爷!”
韩植:“喜乐是我的徒弟,您别对他客气。”
“嘴巴挺甜的。”洪公公也不在外耽搁,当即上了韩植的马车。
韩植随后跟上,让喜乐招待剩余人,最起码也要给一些赏钱。
洪公公上了马车,发现内里另有乾坤,不仅凉爽,而且颠簸还小。
入城后,他掀起车帘看着街道两旁的店铺和店铺,眸中满是欣慰和自豪,“若是先皇看到这些,肯定很开心。”
韩植:“这些多亏陛下的励精图治。”
“嗯嗯。”洪公公也不断颔首,“老夫虽然在江南,亦能知道京城的不少事,先皇没看错人,陛下确实是个明君。”
韩植闻言笑的愈发开心了,比夸他还高兴。
忽而,洪公公扭头问道:“现下都昌宁九年。陛下登基已愈九载,应该要考虑子嗣的事了。”
“……洪公公。”韩植笑容一滞,他环顾左右,低声道:“您也知道陛下的情况,怎么……”
洪公公闻言,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事不用担心,先皇既然将皇位传给陛下,就已经做了万全的准备!”
“啊?”韩植此时脑中已经成一团乱麻。
洪公公倒想早些时候提,奈何他家陛下太能耐了,几乎每年都是事,前两年想着天下稳定了,陛下来了一招“一体纳粮纳税”,江南那边的怨气不小,这个时候陛下的身份不好爆出来。
后来推行顺利,没等他松口气,陛下又对西域动了手,幸亏陛下恩威并施,加上战事顺利,西域变新疆,明面上看起来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