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言溱这件事儿若是还有发生,她就得找机会跟容言谨好好说说了。一个想要弑父夺位、将自己兄长推入万劫不复深渊的人,早就没有了所谓的道德。于他而言只有忍不住的欲望。即便容言溱能够给她再多的东西,其实说到底也就是与虎谋皮,反噬也只是时间早晚的事情。等收拾好吃过东西后,虞疏晚就沉沉睡去了。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虞疏晚这才迷迷糊糊的醒了,口中喃喃,“可心,什么时候了?”“寅时一刻。”这声音不是可心的!虞疏晚一下子醒了过来,“你在这儿干嘛?”“知道某人跑死了两匹马给我出气去了,甚是感动,欢喜非常。”“滚开,少拽这些词。”虞疏晚瞪了他一眼,“我说过不许闯我闺房的!”慕时安低笑出声,眼中满是愉悦,“一时间情难自禁,特意送上一个乐嘉的消息来让你消消气。”“小铃铛有消息了?”喜色漫上眉梢,她顾不得其他,连忙爬了起来。可连日奔波,不歇下来也就罢了,如今睡了一觉,两条腿就像是要死了一样,又酸又疼,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慕时安看了她一眼,只见青丝如瀑,柔顺地散落了她一身。清秋冷月将她的脸雕琢得越发精致,双眉轻轻蹙起,真有倾城之色了。“你快说呀。”虞疏晚催促着,慕时安勾了勾唇,“鸳鸯是凌烟阁内掌控青楼信息最为全面的人,她说扬州一带倒是很多这样的姑娘,也曾有一支当初乐嘉戴过的簪子在扬州当铺出现。只是时间久远,暂时没能找到下落。可有消息,总比没消息好,你说呢?”这可算得上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扬州那边的女子养得精细,舍不得动手,小铃铛如今满打满算也就十二岁,还未长成,基本不会受太多苦。虞疏晚高兴地抓住他的胳膊,“那定然就是在附近了,不算青楼,你再让人查查那些丫鬟什么的。我当初跟她一起谋划过逃跑的线路,她跟我说过若是实在跑不动了就先去找个地方当当丫头,到时候接我一起跑。”虞疏晚笃定,“她那么聪明,肯定不会让自己身陷囹圄!”看着她如此模样,慕时安也忍不住的笑起来点头,“嗯,在查了,据说是有点眉目。等有了结果我再告诉你,怕你空欢喜。”虞疏晚瞪他,“有没有结果都得告诉我,大不了我自己过去扬州找一找,肯定能找到的!”“急什么。”慕时安无奈摇头,“有了消息就告诉你,好吧?”虞疏晚傲娇扬起下巴,“这还差不多。”慕时安挑眉,“可我来的事儿说清楚了,该说说你方才还未回答的话了。”“什么话?”“跑那么远去找虞归晚的麻烦,替我报仇,怎么对我这么好呢?”虞疏晚看向慕时安,他的一双眼睛中满都是细碎的星光,在夜晚明亮滚烫的人有些不敢直视。她若无其事的别过头,“你没少帮我,更何况我是气恼跑了两个撒气的这才过去找她。就算没有你,她还想要那个什么无痕来杀我,伤了苦心,我要是能忍,直接原地给我盖间庙宇,供个王八庙得了。”可即便虞疏晚这般说,慕时安唇角的笑是怎么都压不下去的。他原本也是让人去查了虞归晚,打算将人给处理了就是。也省得闹出许多麻烦。可那边的探子却说了虞归晚的惨状,尤其是那一句“欺负我家母狮子,谁给你的胆子”算是彻彻底底的让慕时安心情好了许久。看样子这小妮子是将那虞归晚当狗玩儿,他何必去破坏她的兴致。只管静观其变就是。只是这虞归晚是真出乎他的意料。从前京城中流传她是如何受宠如何有才如何厉害,可接触后才知这人面软心黑,手段层出不穷。相比起她来,虞疏晚是大大方方的算计,大大方方的展露出自己的情绪,反倒讨喜。“如今没给你盖庙尾巴都能翘到天上去,若是盖了,你岂不是更得意了?”“会不会说话?”虞疏晚的眼珠子一转,“说不定我是圣女菩萨,得知先机,就是来历劫的呢?”“哟,女菩萨?”慕时安笑的意味深长,“敢问是历什么劫?”虞疏晚不怀好意道:“当然是……凭什么告诉你。”她眼睛弯起,像极了一只得逞的小狐狸。慕时安啧啧有声,“好好好,我等着去你的庙宇里面拜一拜告诉我。”虞疏晚是胡诌的,见慕时安说的一本正经,整个人在床上笑得渗出了眼泪来。“不许笑了!”慕时安被她笑得耳根子有些红,低声威胁,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再笑往后不跟你说小铃铛的事儿了。”这招儿有效,虞疏晚悻悻道:“等小铃铛找到后看你拿什么威胁我……”该说的话已经说完了,慕时安也就不再停留。他这样本就于礼不合,自然不能再久一些坏了虞疏晚的清誉。他起身,将一个什么东西给放到了虞疏晚的手边,“自己记得用,这是皇宫里的药,比寻常的好。”来的悄无声息,去的也宛若一片云。虞疏晚想起方才他的样子就忍不住笑,等笑好了,这才将他留下的药膏打开,清香扑面而来,闻着就是好东西。“人不错,不愧是我去帮着报仇的对象。”虞疏晚呢喃着,又开始喜滋滋自己这一世看人的眼光好了许多,给自己上着药。这药涂上清清凉凉,两腿的嫩肉也不再火辣辣的疼。舒服的虞疏晚不知道又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第二日陪着虞老夫人用饭的时候,小门房那儿又来了人,含笑道:“老夫人,小姐,宋娘子来了。”“宋阿姊来了?”虞疏晚眼睛一亮,连忙道:“快请进。”虞老夫人鲜少看见她这样欢喜的样子,就忍不住多问了两句。虞疏晚眼珠子一转,笑嘻嘻道:“宋阿姊人很好,祖母也肯定会:()玉庭生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