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自称跟随贵人前来,不愿透露自己身份。花自鸢自然要表示理解。这老嬷嬷一看就是狠角色,自己还是不要太招人烦为好,她做人的准则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要先看看对方成色,不行的话做点儿偷鸡摸狗的事烦人也行。毕竟她老爹只是御史。实在照不住自己太多。就是不晓得俞苹是被谁给做了筏子?花自鸢心神从老嬷嬷身份上移开,开始一心二用,专注担忧女儿有没有被吓到。不那么专注的间歇性思索。是谁在赏花宴这么能闹,莫名其妙的拿自己不开窍的女儿作筏子。葛俞苹倚在小榻上假寐。听出是花自鸢的脚步声才睁开眼睛。“娘亲,我头好晕”葛俞苹柔柔开口,丹凤眼里盛满了委屈与后怕。花自鸢一听女儿难受。立马驱赶走脑子里那一个又一个教女大场面。教女不是不行。但肯定不能是现在。“苹苹,娘给你吹一吹,揉一揉,别怕。”“好,我不怕。”葛俞苹理直气壮一副小女儿作态。花自鸢哄好乖乖女儿。一抬头发现老嬷嬷眼神示意过来。花自鸢只好不舍拉开自己与苹苹的距离。仆妇见夫人与小姐说满足了才碎步上前,再次做出耳语的动作,说话声音却不是那样小,肯定是足够爱吃瓜的她家小姐偷听的。“这老嬷嬷自称姓易说是下头有人禀告,茶室的男子是那痴情的水云”与此同时。原主前世的老夫君水云是真的在晕着。水云已经猜到自己大概是沾了什么加料的好东西,于是他硬掐自己大腿,面无表情念叨了好几句“兄长养了两个好儿子”。还没等他想好要不要爬出茶室离开。那个被老嬷嬷吓跑的丫鬟,又被老嬷嬷控制住冲进茶室。丫鬟小脸上表情奇怪。认起罪倒是一点都不含糊。反正就是有什么认什么,包括自己扶的谁家小姐被不认识的老嬷嬷接走。水云在心中再次记上了一笔。自己对卿卿的心,天地可鉴日月可昭,怎么就是有人一直想破坏呢?想到此处。水云心绪低落了下来。关注这位老夫君动向的统子,在系统空间里疯狂鸡叫:恋爱脑真可怕~恋爱脑真可怕啊~不知自己在被人腹诽。水云忍住晕眩起身,打发这个战战兢兢的小丫鬟,去寻自己的侍从。绝不让旁的女子毁自己清白。不然等自己自己死了,还哪里有脸面去寻卿卿,提出再续前缘?不是大哥。难怪你不悲伤。原来是在这儿就等着下去了。有老嬷嬷相助。花自鸢召唤来了其他两个丫鬟婆子,又给葛俞苹找了合适的地方梳洗打扮,胸中一股对水家兄弟的火始终没法下去。葛俞苹拍拍自己的小胸脯。这下好。有人将娘亲的火力吸引过去,自己可算能悠哉一阵子了。妈宝虽好。她却更爱自由。突然,葛俞苹想起了原主的背主丫鬟,好像还在小花园池塘里扑腾?贴身丫鬟背主原因——原主痛苦于要成亲没顾得上她。背主原因总不过是为了金银或是婚嫁与身份。交给娘亲去处理好了。统子给出答案——这丫鬟渴望主子早点成亲,这样她当丫鬟的也能早点混个姨娘当当。“姨娘?她还挺有志向。”“那不是葛家家风好,她实在找不到机会吗?”“不是,那她为嘛要说王侯将相”“那是因为哈哈哈哈哈你看视频嘛,因为丫鬟救过才穿越过来的康王妃,那时候康王妃还没几个爱慕者,丫鬟出于看新鲜帮忙,然后被对方洗脑一番,便有了这远大志向”“那不该是把皇帝踹下来吗?这俩人真晦气,瞧这皇帝当的,穿越女都看不上他,只看得上他弟。”葛俞苹用手稳住自己的发饰。心里和统宝说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花自鸢不转头就能知道,女儿肯定又在走神了,本来就爱走神发呆,这加料茶水一喝人更呆了。“苹苹,抬头,假笑。不对,是浅笑”花自鸢胡思乱想竟把自己都说迷糊了。“嗯好的,娘亲。”“娘的苹苹真听话。”有榕小树用肉眼不可见的树枝帮忙,葛俞苹的假笑自然又“甜腻”,叫花厅之中的夫人们看过不想再看。老天诶。这花自鸢的女儿和她可真不一样。看一眼恨不得多喝一壶凉水解腻。还有天上的光怎么回事。怎么还追着这小姑娘打呢?她们这一些来挑女婿儿媳的,眼睛都要被晃花了。天色未暗。提前下值的葛大人心急如焚过来接人。,!花自鸢与熟人话别。夫妻俩一辆马车商量事,葛俞苹在亲爹马车上打瞌睡。“苹苹真没事?”“先去我爹那边。苹苹说老嬷嬷身边是有医女的,还给她诊脉吃药丸了,她还说药瓶子看起来不便宜可能是哪位贵人借赏花的热闹看诊”“这可真是热闹啊”葛南飞用帕子擦掉头上细汗。“也不知道岳父今日在不在府上”“放心,我差人去给我爹传信了,他一下值就会回来。”花自鸢手里撕着一块旧布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没多久又从马车里找出缝衣服的针匣,拿出一个小人用针狂扎。榕小树不忍见美人生气。摇摆自己的小枝丫,散出来几阵清风,给宝的爹娘疏肝解郁。有风拂过。花自鸢手劲儿终于是松了点。就是吧。葛南飞觉得心里毛毛的,抬手压了压自己的假发,哦头发还在还在。榕小树迟疑。要不自己给这人吹点儿头发出来?它的宝可不能有个秃顶的爹啊!还有宝的弟弟也要注意注意!葛俞苹喝下一锅补药。精神力及时拉住给老父亲补秃顶的同伴。“等我“捡”个何首乌什么的回来你再给他们做法”不然这不年不节的。活秃头人突然长头发也挺惊悚。:()快穿:每次都是路人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