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冒出两个实力强大的修士,许山也瘫倒在地。还在上空暗中观察的第五炼锋心中阵阵发紧。这两人他认得,是一直跟在柳承天身旁那两人。没有被宝物吸引走,看来应该是上头专门派下来保护柳承天的。现在问题麻烦了。他当下的状态应该打不过这两个人。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许爷倒下了,他已经彻底到极限了么?明明刚才还龙精虎猛,到底怎么回事。思索之际,第五炼锋取出火云剑准备。双手同时握住剑柄,姿势显得有些奇怪。微弱的红光开始在火云剑剑身脉冲式的浮现。力量在剑尖凝聚,隐而不发。许山他还是得救。如果退却了,怕是要落下心魔,后面想要有所突破就难了。他手上还有一式暗杀剑术,刺火流星。酝酿时间颇长,但现在施展正合适只要一击功成,就能打掉一人。剩下一人他就有把握上去斗上一二。同一时刻,许山也在暗暗叫苦。他突破了!但并非境界上的突破,而是身体上的突破。烈九重改造的身体又上了一层。吸收了大量雷电,体内那股漩涡之力大涨,甚至超出极限开始外溢。但终究是积伤太多,再难压制。现在已经彻底到了极限,伤势集中迸发,只能艰难动作。虽然体内还在不断修复着伤势,但对现状而言无济于事。照着目前速度来看,他的身体要完全恢复,起码得等上十几天时间!好在这两人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第五炼锋身上也有伤,不是这两人对手。一旦他们动手,唯有用光盘才能保住性命。许山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体质的提升,已经让他的感知力同步提升。地面传来的微弱震动,正好可以悄无声息的监看对方行动。许山默默听音,赶来的二人已经不再管他,转而向柳承天走去。其中一人取出一颗丹药塞入柳承天口中,关切道:“大师兄,你怎么样了?”柳承天睁开肿胀的双眼,露出两道缝隙,虚弱叫骂:“你们两个混蛋,就在外面看着我挨打是吧!怎么不早点出来!”“这大师兄,我们也不想看戏,外面的人太多了,我们一旦插手其他宗门的人也会动手。而且真言教的人离我们不远,我们人数不占优势。”“少废话,都给我上去,赶紧给我杀了那个林阳!把他给我剁碎了!”柳承天大咳一口鲜血,恨恨盯着远处的许山。“小崽子!敢他妈跟我斗!凭你也配?跟我作对,就是跟天作对!”二人诧异了一瞬。林阳?他说的是哪个林阳?不是步惊云么?罢了,大师兄可能是打的脑子糊涂了。随即,二人放下柳承天朝着许山走去。闻言,许山也坐不住了。强撑着残躯动常识起身。这一动,走来杀他的二人同时停住脚步,相互对视。对视之间,二人目光都有些不妙。这家伙不会再一次故技重施吧?刚才看遍全程他跟柳承天的战斗,实在是让人心惊不已。打不死,压不垮。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强人了。说实话,如果抛开身份不谈,没有任何利益关联,他们实在不想动手杀了这样的人物。但现在首席开口,也只能动手了。这事儿到现在没法善了。此刻,许山再次尝试发力。身体已经恢复了一丝力气。他一手拿着长刀拄在地上,想要撑起身子。起到一半,嗖的一下,刀身没入地面,摔了个狗吃屎。唉真是虎落平川。不远处的二人同时叹了口气:“阁下叫步惊云?敢问从何而来,是何门何派?”许山侧趴着,脑中疯狂思考着对策,分析现况。表情疲惫道:“不,我是林阳”“林阳?”其中一人赶忙追问,“可是刚才在鬼藤林的真言教的林阳?”“呵呵,正是。”二人同时眼现狐疑之色,一时倒不急于上前攻击了。他说他叫林阳,他又换脸了?如果这是他本貌,真言教的人不可能不认识。而且以刚才他展现的实力不可能没有发现真言教的人在场。可性格上来说也不太像啊。鬼藤林里那个林阳,怂的一比,这个明明勇到不行。“你既是林阳,为何又称自己为步惊云,真言教的人刚才也在,你又为何不求助?”许山再次尝试起身。这次终于成功了。单膝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看着两人道:“这很难想通么?”“我身有重宝又在古修墓中取了一份传承,就算自己人也绝不可信。我那师兄风自在,佛口蛇心,笑里藏刀。如若找他们求助也不过是出了狼窝又入虎口,还不如当众丢了宝贝,把人引走。”,!“可我没想到柳承天有你们两个奴颜婢色,俯首帖耳的手下,连重宝都不放在眼里。是我失策了。如果没有你们,我已经杀了柳承天离开此地了。”奴颜婢色,俯首帖耳?这两个侮辱性极强的词语一出,立刻引得二人大为不悦。修士个性都很强,更何况金丹修士,哪能容得了这么侮辱?保护柳承天也只是遵守教主之命,出于责任。再加上幻海教规矩森严,等级分明。惹了上级根本没有一点好果子吃。要不是因为这两点,谁他妈愿意帮着柳承天这个鸟人。平时傲的要死,指着自己的天运神通,横行无忌。今天真碰上硬茬子了,哭着求饶,就差让人打的尿裤子了。对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人奴颜婢色,俯首帖耳?去他妈的吧!许山偷瞄着两人的表现,口里忽然发出畅快大笑。两人一时愣在原地,不明其意。远处的柳承天听到这畅快的笑声,当即对二人开口呵令:“龚骜!季也!你们两个怎么他妈还跟他聊上了!快杀了他,等什么呢?”二人闻言,眉头再次蹙起,没有动作。只是静静看着许山大笑。灰蒙蒙的天空下,许山孤独的身影就惨淡的跪在漆黑坑地狂笑着。笑着笑着声音渐小,看向身前两人的目光透出深深的绝望。静了顷刻,许山仰头发出一声悲壮大吼,声音中满是无奈痛苦。随着吼声回荡,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在许山眼角滑落。许山哭声阵阵,撕心裂肺,肩膀不断耸动着,直到啜泣出声。“呵呵,天运天命!!我林阳拼搏一生,日夜苦修不辍!到最后竟然比不过一个幸运的人!”“我到底修的什么道,炼的什么法!”血箭术运转,两行血泪从许山眼角流下。许山悲恸声大作,传到柳承天耳中,发出了一阵嗤笑:“这个废物竟然吓哭了?!”“龚骜、季也,你们两个赶快动手,别在那杵着!”龚、季二人一动不动,拳头空握,心中长叹慨然不已。林阳所言所感,他们也懂。甚至深有共鸣。天下修士,有几人不是这样,但幸运者寥寥。纵然耗尽心血,也难敌对方万一。常在柳承天身边,更是对此深有感触。天道不公天道从来都不公。两人矗立原地,等着许山哭完,季也方才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么?”许山带着满脸不甘,从地上抽出长刀,横在面前!刀身有意无意,微微颤抖晃动着。原本准备动手的龚骜、季也二人忽然脸色大变。龚骜厉声问道:“你这把刀从何而来!”“要杀便杀!拿我做乐子有意思吗!”许山怒问。“我没有拿个喜爱做乐子的意思,只是这把刀很重要,你从何处得来的?”季也紧追着问道。这把刀他们再熟悉不过了!:()我的法宝都是规则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