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帮过凤凰社吗?为什么呢?
“他怎么了?”盖尔问斯内普,“吓着了?不至于吧,野兽应该比人玩儿得花啊?”
“您……”纽特纠结极了。他想他偶尔也有点羡慕格兰芬多,他们的爱憎总是如此分明,好即是好,坏即是坏,他也想不假思索地果断区分出善与恶。
“没事儿,我保证不用考纲之外的内容打你。”盖尔好声好气地安抚他,“英国好巫师的传统嘛,我明白的,对决只用课本和讲义上的内容,就‘昏迷咒’啦‘束缚咒’什么的,我懂、我都懂!”
“没有这种传统。”斯内普咳了一声。
“黑巫师自然不必遵守。”派瑞忽然插嘴,她抚摸着肋侧,眼神不善地盯着斯内普。
嗯???纽特惊恐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一直以为斯内普先生只是长得像黑巫师而已啊!他从小就不“白”,这纽特是知道的——斯内普帮忙去斯卡曼德家接过几次玛纳萨,那时他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
回应派瑞的是一道无形的魔咒,这次派瑞又没躲过去。事实上所有人都没发觉,直到派瑞自己觉得痒,伸手去挠,才愕然发现手肘上裂了一道大口,血都流到小指尖了。
“哎呀你啊!”盖尔嗔怪地瞪了一眼斯内普,把人叫下来治伤。纽特惊奇地发现,哪怕斯内普率先出手,黑巫师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反而是派瑞负伤想离开自己的位置,还得特意经过纳什小姐的允准。
黑巫师的纪律性、组织性都这么强的吗?他们大部分人心还很软、很有同事爱呢!
纽特更迷茫了。
“怎么做到的啊?”盖尔毫不客气地把痊愈的伤员赶回工作岗位上去,迫不及待地探讨起学术话题。
“麻瓜科学家说那个位置没有痛觉神经。”斯内普顺手替她扯了扯歪斜的衣领,“我这算不算是‘见到贤者就想要与她并肩’?”
“我敢说你的知识水平已经超过我了,汉学家。”盖尔严肃地说,眼睛里盈满笑意,“好了,先生们,赶紧结束这里的事,我要回去挑灯夜读!”
她怎么又想起来了!纽特简直要绝望了,你俩就不能秀一辈子恩爱吗?他爱看他想看!就非得来毁灭世界吗?他甚至想建议纳什小姐,如果爱之火没有浓烈到足以压倒毁灭世界的欲■,她可以换个更年轻帅气男巫!甚至可以一天换一个!
“他真的已经疯了。”年轻人虚弱地、徒劳地抗议着,“他已经不能正常理解人类的语言与感情了,我发誓。”
“我下去看看。”斯内普提出了新的解决办法,“你找个人和我们一起。”
“我自己呗!”
“不行,一照面你就会直接动手,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苏茜!”盖尔勾了勾手指,“如果他真的疯了,就帮他暖和暖和!”
“绝对不行!”纽特感觉自己脆弱的理智已然摇摇欲坠,“我绝不允许你活活烧死一个麻瓜,纳什小姐,还是在我的箱子里。无论如何,这都是违反人道主义原则的。”
“呃……”盖尔和苏茜对视一眼,难得尴尬,“我们只是让他身体的某个部位……体温永久上升三度,这样他的……某些产物,呃……就会失去活性。”
“他不是个小孩儿了。”斯内普无语地瞪了妻子一眼,向纽特解释,“她们要阉了那个人,让他不会生下后代。”
“我琢磨这个的时候更早。”盖尔笑眯眯向吓懵了的纽特解释,或者说炫耀,“这就是‘把敌人的每一寸土地都翻过来,扫除敌人家里的每一条生命,灭亡敌人的国家与种族’。”
“这就是恶魔。”纽特绝望断言。
“恶魔可不会让一位壮年男子苟活而只是阉了他。”盖尔冷笑,“我劝你见好就收。”
这场诡异的“阉人之行”最后还是磕磕绊绊地展开了。斯内普打头阵,中间是苏茜,纽特反而断后。盖尔一对上斯内普的眼神险些没再度笑场——关于神奇动物,这一位心里免不了还是虚。可面对未知又神秘的手提箱,满怀戒备的苏茜无论如何都不敢当队首或者队尾,宁愿被包饺子——一旦凤凰社真要埋伏她,她只要打倒一个人逃走就行,软柿子纽特·斯卡曼德便被莫名其妙地留在了最后。
“你行不行啊,不行我下吧?”派瑞嘲笑她。
“你一下去就会动手,根本不用等到照面。”苏茜甚至在热身,“你一个仇到底要记几年?”
“咳咳……说什么呢,快下去吧你!”派瑞连忙朝着“西园寺直子”的方向努了努嘴,后者正在查看一副新绘制的地图:一些岛屿消失了,一些城市被抹除了,一些山川沦落成丘陵,一些河流改道淤塞,最终成为散发着恶臭的死湖。
曾经烟波浩渺的琵琶湖,如今只是一片干涸开裂的凹谷。比鸟取沙丘更大、更宏伟到完全违背自然规则的巨大沙丘占据了这片曾经的水草丰美之地,像一座黑冢。时间与长风终会将其吹拂平整,像水填满湖底一般,让流沙也填出一片小湖。
盖尔捏着笔想了想,便没有像对高野山一样,在前面加上一个“元”字。
一阵风从背后猛然袭来!
“喂你——”派瑞高声怒喝,眼看她都要拔魔杖了,盖尔才匆匆将手一摆,还未回头,就被一把揪住了命运的后衣领。
她有时候真怀疑这人就是喜欢窒息Play,真的。
“火龙失控了!”斯内普的外袍已经不知道脱到哪里去了,“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