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布并不难挑,定好了花样等做出来会直接送到店里,然后给斯柳的棉靴也很顺利的买到了,但最难挑的礼物仍然是迟迟没有头绪。
挑礼品是个技术活儿,尤其是送礼的对象身份还不太一般,就更考验人的眼光。
茶酒是不用考虑了,凌老板本身也是做酒水生意出身的,班门弄斧没什么意思,她也买不起太好的。
笔墨纸砚倒有风骨,可那兄弟两个,怎么看也不像文墨气息的人,也不合适。
余幸从上午逛到下午,最终选定了两个中等大小的木雕摆件,雕工说的过去,料子也可圈可点。
一共花了六十银币。
此时已经是半下午了,余幸没再乱逛,而是直接去了西市场外面的大街,找到发车的地方,提前等候着。
这里是终点站,只在固定的时段发车,要再等二十来分钟。
余幸坐在台阶,又摸出杯子喝口水,杯子双层的外面还套了绒布保暖套,水还是温的。
一起等车的还有一家三口,夫妻两个带着个小男孩儿,脚边放着一个大的包裹,里面鼓鼓囊囊的塞满了东西。
小孩儿大概三四岁的模样,穿的很厚实还戴着虎头帽,童言童语十分活泼,听了也让人觉得可爱。
正等着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喧闹声,紧接着大街上的人都小跑的避让,一队闪闪发光的马车哒哒哒的跑过去,带起一阵香风。
这措辞一点没夸张,那马车不知是如何装饰的,用了什么金贵奢侈的布料还是贴了晶钻宝石之类,被阳光一照,能闪瞎人的眼睛。
余幸咬了一口米糕——那会儿在市场上买的,三个铜币一小份,上面还抹了糖稀。
“真漂亮的马车啊,发光。”
边上照看着小男孩的年轻媳妇笑着道:“妹子不是住附近的吧?这景象每天都有,最盛的时候,满街都是香粉味,一整天都闻得到。”
余幸咋舌:“好富贵的人家香粉可不便宜。”
这地方调料都是又少又贵,香料是,香粉也是,一般人家都舍不得用。
年轻媳妇压低声音:“马车里的是阮家的大小姐,最不缺的就是富贵据说他们还跟贵族有攀亲。”
余幸恍然:“贵族,上人?”
年轻媳妇摇头:“这个不敢乱说的不过有工匠说,这马车上装点的,都是货真价实的金子。”
余幸:“那可真了不得!”
马车上都要贴金子,桾都果然是个遍地富贵的地方。
等她坐着马车摇摇晃晃回到大花快餐店的时候,天都已经擦黑了,店里灯盏都点起来,正准备要迎接客人了。
斯柳道:“老板,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