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妃和朱惜月大惊,玉容也装出吃惊的样子。
太后的眼睛眯起来:“你继续说。”
“仵作验尸,麻姑是中毒死的,廖姨娘和夫人是溺水死的,身上有打斗痕迹。”陈大人低声道,“首辅说内宅丑事,让臣瞒了廖姨娘的死,用夫人不当心溺水结案。”
太后颤声道:“好,好……”
朱成熙张嘴结舌:“难道这是谋杀?”
“麻姑中毒,廖姨娘和母亲打斗。”朱贵妃落泪道,“难道是廖姨娘见私生子的事情泄露,想给母亲下毒,阴差阳错让麻姑喝了。夫人见了质问廖姨娘,两人扭打落水的。”
太后厉声道:“是也不是?”
陈大人颤抖道:“仵作说似乎……廖姨娘和夫人的伤痕都是做出来的。”
朱贵妃越发心惊:“你这话什么意思?”
朱惜月道:“难道凶手不是廖姨娘,是另有人借刀杀人,嫁祸廖姨娘?”
陈大人不说话,表示默认。
太后冷笑:“有人胁迫廖姨娘当眼线,月娥发现了此人的踪迹,此人急着毁灭证据。”
朱贵妃气道:“父亲压着此案,岂不是让母亲含冤,让贼人逍遥法外。”
太后冷冷道:“说轻了朱以时担心丑事泄露,压下此案。说重了……”
说重了,还不知是不是朱以时下的手,太后的眼神越发凝重。
朱以时被杜维岳扭送进来,身上五花大绑。
杜维岳的眼神落在玉容身上,玉容轻轻咳嗽。
杜维岳道:“启禀太后,臣奉旨擒拿朱相国,相国正和几个丫鬟饮酒作乐。”
朱贵妃气道:“父亲怎能如此?”
朱以时跪下叫屈:“臣参见太后,不知太后为何擒拿微臣?”
“你说呢?”太后将茶盅砸在朱以时身上,“月娥尸骨未寒,你便饮酒作乐,你的良心呢?”
朱以时听闻是此事,心里松了些:“月娥死了,臣悲痛万分借酒浇愁。”
太后越发怒道:“究竟是月娥死了你悲痛,还是为了私生子悲痛?”
朱以时脸色变了变,太后居然知道了私生子的事情。
“那是廖姨娘私心作怪,臣不知她怀孕,直到她生下孩子才告诉臣,听说那孩子出生便丢了。”朱以时道,“臣为了不伤月娥的心,并未告诉月娥,也冷淡了廖姨娘。”
太后冷笑:“将罪过往死人身上推,你倒成了痴心的人。哀家问你,月娥的死你为何要隐瞒?”
朱以时巧舌如簧:“月娥的死有隐情,臣担心太后和贵妃的声誉,不得不私下找陈大人,求他隐瞒下来。”
朱贵妃耳根子软,垂泪道:“父亲考虑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