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不许多言,早被李成抛到脑后。
玉容:那我不客气了。
“本宫的哥哥才高八斗,雄心壮志进京赶考却被科考弊案连累。哥哥为了家人的安全,十余年不敢和家人联系,后来家里全死了。”
前世李成醉酒,将自己身世全盘向玉容说过。
李成大惊,心跳不止:“娘娘的哥哥是谁?”
莫非自己身份泄露?
贤妃得知自己身份,故意这么说的。
也不对,即使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不能将茅屋和歪脖子树画得如此逼真。
玉容道:“本宫不记得了,只记得自己小名二丫,哥哥曾带我修补家里的破茅屋,当年哥哥纸笔都少,在河滩上用沙子写字。”
李成颤抖问道:“娘娘还记得什么?”
玉容含泪:“哥哥喜欢白斩鸡,但当年邻居做白喜事,哥哥偷了几块白斩鸡,自己不吃,全给了我。”
李成颤抖道:“还有吗?”
“哥哥考上秀才后,家里高兴办酒,谁料哥哥不善喝酒,当场醉了。”玉容狐疑道,“为何公公不停追问?”
李成的身子不断颤抖,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这些生活琐事,是编造不出的。
绿绮取了画儿过来:“这是娘娘画的。”
李成接过画,仔细看着那山水,那歪脖子树朝着东边,又见黑色大狗瘸着左腿,当即便哭出来。
即使茅屋树木能仿造,狗早过世了,是仿造不出来的。
“妹子……”李成再无怀疑大哭道:“你是我的亲妹子。”
娘娘的病更重了
荒凉的小院,低矮的茅草屋,满身锦缎的李成和玉容,加上不明所以的绿绮,画面有奇怪的割离感。
玉容赌气道:“我没你这么个哥哥,我三番五次想和你说句话,你理都不理睬我,必定是当了大官,看不起我这戴罪之人。”
李成拭泪道:“妹子我冤枉呀,我一时一刻也没忘记过家乡,不信你瞧瞧我的宅子,是否和你画的一样?”
绿绮摸不着头脑。
这是怎么回事?李总管怎么好好的哭起来了?而且自称哥哥,难道贤妃娘娘是他妹妹?
绿绮道:“公公,这是……”
既然能跟着贤妃出门,必定是心腹宫女,李成并不隐瞒道:“贤妃娘娘是我妹子。”
说罢觉得词不达意,补充道:“贤妃被我妹子附体了。”
绿绮啊了一声,惊看向玉容。
玉容无奈道:“李总管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别说附体,就是夺舍都行。
李成喃喃自语道:“怪不得贤妃和从前不一样了,原来是咱家妹子附体了。怪不得出宫前,贤妃一直有话要对咱家说。怪不得小辉子说,贤妃看咱家,像是妹妹看哥哥。咱家这个王八蛋哦。”
玉容:自己哥哥这脑回路,一直清奇卓绝。
来来来,自己给他补足戏。
玉容道:“其实你长得和哥哥也不完全一样,哥哥清瘦,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