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道:“咱们打扫吧。”
若不打扫,今夜睡觉都没地方。
绿绮道:“娘娘何不告诉老爷,让老爷做主?”
“林启贵管得了一时,管不了一世。”玉容吩咐道,“红袖你扫地,绿绮擦窗子,收拾妥当后再去要些被褥炭盆。”
红袖忙道:“奴婢的母亲病了,奴婢想告假探望。”
绿绮气不过道:“正是需要人的时候,你怎能告假?”
红袖反驳道:“我母亲病了,为人子女怎能袖手不管?”
绿绮毫不相让:“昨日还没听说你母亲生病,怎么偏偏病得这么巧?”
红袖道:“我回府刚知道。”
“别吵了,你去吧。”玉容淡然道,“给你两个时辰,记得回来的时候,顺带向母亲要被褥炭盆茶具。”
冬日严寒,井水冰冷刺骨,玉容带着绿绮扫地擦洗。
绿绮心疼道:“娘娘,让奴婢来吧。”
“都是爹娘生的,岂能让你一个人干。”玉容笑道,“咱们两人分担,很快便干完了。”
绿绮在宫里十年,哪见过娘娘们干活,即使是冷宫的嫔妃,也十指不沾阳春水。
她感动垂泪道:“跟着娘娘,是奴婢的福气。”
玉容笑道:“你为人厚道,将来必定福气延绵。”
两个时辰后,竹青院焕然一新,红袖也恰好带着被褥回来了。
即使刘氏为难贤妃,也不敢不给被褥,膳食也还过得去。
当然,这仅仅是第一日。
第二日,林启贵打听了消息来竹青宫,长吁短叹:“大事不好,这回皇上是动了真怒,娘娘真是被赶回来的。”
刘氏冷笑,马脸显得更长了:“老爷消息可确切?”
林启贵道:“我转了几道弯,托人问的李总管,李总管是皇上身边的第一红人,最明白皇上的心意,他说皇上动怒,必定是真动怒了。”
林南风冷笑不止道:“果然贤妃是打肿脸充胖子,还说什么皇上宠爱,真是可笑。”
刘氏详细问道:“皇上可说了,让贤妃回府多久?”
“皇上没说具体日子。”林启贵更加愁眉不展,“指不定哪日废妃的旨意就到了。”
几个人将玉容视若无睹。
玉容也不说话,任由她们讨论。
林启贵摇头叹气了一回走了。
林南风耐不住,跳出来笑道:“妹妹这簪子不错,你反正是待罪之身,放着浪费了,不如给我。”
金桃花流苏簪熠熠闪光,林南风垂涎已久。
“这簪子是皇上赐的,不能轻易送人。”玉容高冷道,“否则,大不敬。”
林南风笑道:“你这么多的金珠宝石,难不成都是皇上赐的?红袖,你说说看,哪些是,哪些不是。”
红袖打开妆奁,道:“娘娘这几样镯子、耳坠都不是皇上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