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使眼色给含芳,含芳缓缓退出安宁宫,想去给顺昭容报信。
在殿门口被青萝拦住,青萝笑道:“若是姑姑要更衣,奴婢送姑姑去。”
含芳蹙眉似乎忍痛道:“肚子有些不舒服,回凤仪宫歇歇。”
青萝道:“正巧俞太医在安宁宫,不妨给姑姑瞧瞧。”
若杨挽着含芳,几乎将她提到隔壁偏殿。
这是个什么玩意?
正殿内,嫔妃们都坐着听审,顺昭容被玉容使计拌在宫内没来。
云裳试探道:“主子说了什么?”
玉容冷笑:“你主子说五年前,安嫔在梅子酒里头弄了鬼,不仅让她落胎,而且让她多年不孕。”
云裳心惊,难道主子真的招了?
“你主子还说,她被安嫔蒙蔽多年,直到前些日子饮宴才发现当年真相,她咽不下这口气,要让安嫔尝尝苦果。”
时间,事件都对得上,云裳心里七上八下的:“奴婢听不明白姑娘的话。”
玉容语重心长劝说道:“顺昭容如今已被关押,你何苦为她隐瞒?”
皇后婉转提醒:“顺昭容曾说,你孑然一身在宫中,了无牵挂,你何苦陷入泥潭呢?”
梁松死盯着皇后,帮凶。
云裳并非孑然一身,只是这个消息很少有人知道,听到皇后的提示,她眼中燃起一丝希望。
难道四姑娘诓人的?
“皇后娘娘一直在祈福,不知此案经过,更不知顺昭容的供词。”玉容冷笑道:顺昭容可不是这么说的。”
皇后目光闪烁:“那么,顺昭容是如何说的?”
“顺昭容招供,云裳在宫里还有姨娘,并非孑然一身。顺昭容还说,她本已放下从前恩怨,是云裳怂恿她报仇的。还说云裳心机重,从前是杂役宫女,却暗中姨娘学了一手好绣活,就是为了向上爬。”
云裳的心理防线全面崩塌,她颤抖道:“昭容说是奴婢做的?”
玉容道:“顺昭容言之凿凿,由不得人不信。”
皇后含蓄道:“顺昭容平日和善大度,倒不像说这话的。”
梁松死盯着皇后,帮凶。
“人为了自己,什么说不出来。”玉容冷笑,“为了脱罪,顺昭容还说从前陷害恭嫔的凤凰锦衣,就是出自云裳的手。”
前世,玉容对云裳的八卦清清楚楚。
云裳的脸都白了,颓然道:“主子都招供了,奴婢还有什么可说的。”
玉容道:“若你老实说出事情经过,我做主不连累你姨娘,如何?”
云裳抬头道:“果真?”
姨娘和云裳如同母女。
“你害了皇嗣,全家灭族的大罪,岂能轻饶你的家人。”皇后厉声道。
梁松死盯着皇后,主凶。
“皇后今日话太多了。”太后转而许诺云裳道,“若你不是主犯,哀家同意不连累他人。”
云裳大喜磕头道:“谢太后恩典,那日主子得知当年真相后,当夜高烧不止,叫来奴婢密议要害安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