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姨娘哭道:“妾身冤枉,是老爷执意如此。”
“呸。”朱夫人怒从心头起,左右扇廖姨娘的耳光,“你若不愿意,谁还能逼你,还不从实招来。”
玉容悠悠道:“姨娘还是老实交代的好,免得大家都不好看。”
廖姨娘哭着不说话,眼睛却直往窗外瞟,似乎等待什么。
外头喧闹声响起。
麻姑将朱探月抓进来:“三姑娘想要给老爷报信,被奴婢抓回来了。”
朱惜月被推进来,楚楚可怜。
朱夫人越发恼怒:“连小蹄子也知道,你们三个人合伙骗我一个人吗?”
“女儿不过是给父亲送汤的,并不是送信的。”朱探月哀哀哭道,“女儿不知姨娘犯了什么错,不知要送什么信。”
玉容笑笑,朱探月任何时候,都能趋利避害。
朱夫人啐道:“将孩子拖下去,再拿板子来,恨恨打这对贱人,看她们还嘴硬。”
眼内杀气显露。
廖姨娘抱着男孩,高声道:“这是相国的儿子。谁敢对我们不敬,若是相国知道,必定不会放过他。”
小厮婆子们都不敢上前,看着朱夫人的脸色。
朱夫人冷笑:“好,好。”
兰寿道:“姨娘疯魔了?这是钱三家的二儿子,刚才打碎了贵妃赐的琉璃瓶子,夫人恼怒姨娘管家不善,姨娘扯什么儿子、什么不敬的,这又是什么意思?”
廖姨娘目瞪口呆。
方才贤妃只说了耀宗这个名字,从头到尾没说私生之事,是自己心虚,又听到耀宗这个名字,这才露出马脚的。
朱夫人道:“贱人还不招供?”
廖姨娘忙道:“妾身失心疯了,刚才是胡说八道的。”
朱夫人哪里还信她,吩咐道:“先把朱探月剥光了,扔到马厩。这贱人若再不招供,便找几个马夫过来。”
朱探月凄厉叫道:“我是府上的姑娘,母亲不能如此对我。”
朱夫人啐道:“真将自己当成娇客了?庶出的姑娘,在我眼里连丫鬟都不如。来人,将朱探月带走。”
朱探月大叫:“姨娘救我。”
玉容抿淡淡道:“廖姨娘何必为了一个没踪影的孩子,不顾自己女儿的性命?”
朱夫人一迭声叫带下去。
廖姨娘不得不招供:“五年前,妾身不当心有了孩儿,本想不要的,可三番两次用药都没打下来。”
朱夫人冷哼:“怎不见和我说,保管能打下来。”
廖姨娘低声道:“相国知道了,逼着妾身生下来,还说外头愿意替他生孩儿的女子多不可数,甚至有些出身官宦。”
朱夫人冷笑道:“他敢!”
廖姨娘含泪:“可是妾身担心外头的狐媚子,为夫人着想,妾身决定生下孩子,将孩子送给夫人,再向夫人请罪。”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朱夫人啐她,“继续老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