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朱探月抱着猫儿回昭阳宫,画眉正在倒药渣在花树下。
画眉笑道:“三姑娘回来了,夫人正打算回府呢。哟,还有只野猫。”
“我在外头捡的。”朱探月敷衍问道,“你在倒什么?”
画眉道:“上回四姑娘带的药,方才熬了一剂,如今将药渣倒了。”
朱探月心里又是一动道:“姐姐给我,我回去找大夫瞧瞧为何不对症,许是熬的方法不对。”
画眉将药渣给了朱探月。
因五日后要进宫接太后,朱夫人带着两人回府后又嘱咐了几句仪态礼节。
玉容乖巧应了,回到暖月斋,心里不停盘算这五日应该怎么自救。
想来想去,各种法子总有疏漏不到之处。
夜渐渐深了,玉容叫青萝、落雪等取了热水进来,打算先养足精神再做打算。
谁料兰寿带着两个婆子进来:“四姑娘速去夫人院子,夫人有事相商。”
玉容笑着让坐:“姑姑喝茶。”
兰寿道:“夫人、廖姨娘和三姑娘都在,就等姑娘说话了,姑娘赶紧去吧。”
玉容心里再次紧了,面上却若无其事跟了兰寿去。
夜深了,能让兰寿亲自请,必定不是小事。
碍于还有婆子,玉容不好多问,心头想着可能发生的状况。
进了院子,只见朱夫人脸色铁青,廖姨娘和朱探月分两边站着,表情幸灾乐祸。
玉容上前请安:“见过母亲。”
“你做的好事。”朱夫人厉声道,“还不从实招来。”
玉容垂手站立:“不知母亲说的何事?”
朱夫人哼了一声,对廖姨娘说:“你与她说。”
廖姨娘眼中带着冷笑,嘴上却叹息道:“四姑娘,夫人信任你,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你,你为何表里不一?难道就这么见不得府里好?”
玉容更是一头雾水道:“请姨娘明言,到底什么事情我做错了。”
朱夫人忍不住,劈头盖脸将一包药渣扔到玉容脸上:“还敢犟嘴,让你给邀月带的药,其中的淫羊藿呢?”
淫羊藿是壮阳药的主药,被玉容扔了。
原来是此事犯了。
玉容分辨道:“女儿不知什么是淫羊藿。”
“淫羊藿是壮阳药主药,若药里少了这味,没有半分功效。”廖姨娘道。
玉容道:“这药渣从何而来?”
“这药渣是画眉姐姐给我的,若四妹妹抵赖,咱们不妨去宫里,昭阳宫还有药呢,那可是四妹妹亲手送进宫的。”
朱探月将玉容的退路封死。
廖姨娘道:“若不是三姑娘细心,发现药渣不对,夫人还一直被你瞒在鼓里,为贵妃日夜悬心。”
朱夫人怒不可遏:“你为何要将淫羊藿换了?你居心何在?”
朱探月道:“必定是四妹妹仰慕皇上,见不得皇上和贵妃娘娘恩爱。今日的荷包,就是明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