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拿着结婚证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秦楚整个人还处于晕晕乎乎的状态。他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红彤彤的结婚证,又看了看站在自己旁边的人。所以自己就这样,结婚了?走了两步,两人便被成群的媒体记者堵截,各色的闪光灯打在脸上,秦楚手心一紧,下意识攥紧了结婚证。大量的媒体记者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霎时间就将整个人行道堵住,甚至整条公路上都站满了拿着摄像机的记者,甚至还有路过的陌生人好奇地围观。正是中午下班时间,公路上响起一阵阵鸣笛声,很快就有交警走过来驱赶人群。但这些记者丝毫不将交警放在眼里,对交警的警告声和阻止声置若罔闻,依旧举着相机对准了宋词安和秦楚两人,嘴里问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宋先生,请问你和秦先生来民政局是来登记结婚的吗?”“宋先生,您已经和秦先生登记结婚了吗?你们双方都是情愿的吗?”“宋先生不是一直喜欢秦晚晚小姐吗?请问上次的婚礼现场到底发生了什么,才导致您最终娶了秦先生?”“请问宋词安手里拿的是和秦先生的结婚证吗?”“听说是秦楚先生破坏了您和秦晚晚小姐的婚姻,请问是真的吗?”“秦先生,秦晚晚小姐是您亲姐姐一事,是否属实呢?”“秦先生,请问您第三者插足的事情是真的吗?”“宋先生,可以回答一下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秦先生如今只是z大在校大三生,您与宋先生结婚是有什么别的企图吗?”“秦先生,请回答一下我们!”记者们一股脑地往前涌,手里握着的领夹麦克风几乎要怼到两人的脸上。交警在一旁大声喊着让各位注意交通规则,不要在这里无故聚集,阻挡车辆道路,扰乱正常秩序。但没有一人听。宋词安挥挥手,示意所有人安静下来,不要无故占用人行道和车用公路。但那些记者一见宋词安的举动,立马疯狂着向前挤着,生怕错过什么重要信息。宋词安牵着秦楚的手,微微将秦楚挡在自己身后。秦楚睫毛扑朔着,看着这些疯狂的记者,又看了看宋词安,似乎在问着该怎么办。宋词安朝着四处看了看,只有自己身后有着供两人通过的狭小道路,但这明显是一处小路,里面逼仄狭小,不知通往何处。宋词安微微俯身,呼吸触摸着秦楚的耳廓,“跟着我走。”秦楚看着宋词安,郑重的点了点头,全身心地相信着宋词安。“牵着我。”宋词安说。“好。”秦楚说。“跑!”宋词安牵着秦楚的手冲出人群,朝着身后的逼仄的小巷子跑去。他们牵着手,像很多很多年以前那样,逃脱桎梏,挣断枷锁。在世俗里迎着风,逆着光,溺死在那种短暂又永恒的自由与爱中。宋词安的脑中浮现出两道身影,他们笑的很大声,他们很幸福,他们很悲哀。他们一起在世俗中出逃,那一刻成了记忆中的永远。那两道身影是谁呢,一道是自己,另一个是谁?是阿俞。宋词安想不出记不起少年的全名,磕磕绊绊、模模糊糊的记忆只告诉他那个少年叫阿俞。宋词安明白,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被自己遗忘的,却又无比珍贵的记忆。至于记忆中大笑着的,畅快又自由的少年,此刻正并肩于自己身边。这就足够了。众人直接傻了眼,有人拿着摄像机追了上去,有人站在旁边唉声叹气地放弃,还有人看了个乐子。两人前脚手牵着手刚跑,就有警车呼啸着行驶了过来,将那些不顾秩序,恶意阻挠行人和车辆的记者客气地请到了警察局喝茶,还面临着警察叔叔的警告和罚款。至于追着宋词安和秦楚进了小巷子的那些人,三拐两拐迷失了方向,只得原路返回,然后也被警察叔叔客气地请走喝茶。小巷子的深处是逐渐宽敞起来,坐落着一些古朴落后的建筑,有着不同于这个时代的美感,仿佛是被时间遗忘的地方,没有被现代化的建筑所影响。这里是一处还未被拆除,或者被重点保护下来的有着厚重历史的上世纪建筑。坐落着老旧的四合院,铜门上留着岁月的痕迹,门框上绘着大红大绿的颜色。这种颜色的碰撞很神奇,看起来庄重又古朴,又带着祥瑞与安稳。中午的阳光洒落下来,透过了院外古朴的槐树,落在了两人的身上。阳光并不炎热,落在两人身上带着一股暖意。两人慢慢走着,秦楚手里红色的结婚证被很好地藏在衣兜里,手紧紧地牵着,没一个人想要放开。有风轻轻吹过,地上洒落着一些槐树的叶子。那些四合院的大门都敞开着,路过时能看见里面温馨又热闹的生活。也有人在院外的槐树底下,躺在躺椅上,面前的桌子上放着茶杯,蒲扇轻轻地摇着,微微地扇着,仿佛扇走了烦恼。旁边是一群唠嗑的老朋友,脸上带着笑意,清风抚动了他们的白发。,!老人们似乎很好奇这里会被陌生人光顾,目光落在宋词安手里的结婚证,然后看到了两人相牵的手,眼底尽是笑意与祝福。要问为什么宋词安的结婚证拿在手里,当然是因为他穿的西装,没兜放。秦楚似乎与老人有一种天然的亲和力,此刻脸上的笑容阳光,与老人们有说有笑。胖墩墩的小猫躺在槐树底下,懒洋洋地甩动着尾巴,眼睛微微半睁着,一点也不怕生人,甚至在秦楚过去摸的时候,还惬意地眯起了眼睛,尾巴悠悠地拍在秦楚的胳膊上。躺在老爷椅上的白发老人邀请两人在家里吃了饭,临走见秦楚似乎格外:()【快穿】拯救悲惨男配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