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圆很少做梦,当晚久违的陷入梦中。
梦中一路走马观花,从小时有记忆起到长大参加工作,全部回忆一遍。竟然发现自己这个性子,真的惹出了不少麻烦。桩桩件件,让郁圆在梦中迷茫,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时间越来越错乱。
她梦见邱月怡了。
邱月怡的手悬空在她脑袋上,似乎想摸摸她的头,可是手又了无生气的垂了下来,她看着自己神色痛苦,说不出一句话。
“妈妈,我今天语文小测得了全班第一。”自己从书包里掏出试卷给她看。
这是郁圆对她妈说得最后一句。
当晚爸爸出差,家中只有两个人。
半夜做噩梦了,揉着眼睛从房间出来上厕所的时候,看见主卧门没关,光透出来,很开心。兴冲冲推门进去想撒娇,却看见床上的女人侧躺着在床上开出了一朵刺目的花,而手里的刀片泛着冷意。。。。。。
半夜梦醒,惊出一身汗。睡前没关窗,风吹进来,激得郁圆一个哆嗦,清醒了。她去摸手机,一看才凌晨三点。
胸口闷痛,她喘着气用手压着,可是压不下去。
她尝试性质地拨出电话,但对面很快接通。
“喂?”
“睡了吗?”
两句话几乎同一时间说出,音轨交叠在一起。
季来之从她颤抖的声线里听懂她未能说出口的话——能来陪陪我吗?
对面沉寂了一瞬,紧接着是窸窣的穿衣声和细碎的脚步声,没过多久,门被人叩响。通话中,他低沉的嗓音透过电流声传来,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定:“开门。”
郁圆听出他似乎已经在过来的路上,踢踏着拖鞋走到门口,刚等他话音落下,便拉开了门。
门外的人裹挟着夜里的寒意,毫不犹豫地将她紧紧抱住,外套的冰冷触感透过薄薄的睡衣渗进她的肌肤,而他身上熟悉的温度,也一点点驱散了那刺骨的寒冷。
门在背后关上,他下巴抵着她发顶,一双大手轻轻拍着她纤瘦的后背。她双手扣在胸前,压抑着控制着,可依旧在怀中颤抖。
这是季来之认识她以来,第一次觉得她这么脆弱。
她也不是永远坚强,永远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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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很久。
郁圆望着空气眼睛发直,倏得抬起头看着季来之,认真道:“这事儿要是过去了我会好好考虑跟你的关系的,放心,我不会让你不清不白跟我的。”
季来之对她这种‘渣男’发言早已免疫。
“什么表情?”
“倍感荣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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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来之没在她家留宿,等她有了困意之后将她抱回房间,悄悄离开。
郁圆一早是被门铃声叫醒的,拉开门签收了个快递。但她不记得自己最近有网购,接过正看着快递单发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