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建树:???
我呢?!!
完美忽略了我是吗!!!
我应该是个背景板,邢建树悲伤的想,脑补够了,他一把大咧咧揽住宋砚清的肩:“就是,有事就找我们,云城这几年变化是挺大,有时间我们再聚聚。”
程栩然提着行李箱走远了,白色行李箱的滚轮划过结冰的人行道,发出吱嘎吱嘎的声线,她戴着毛茸茸的帽子跟口罩,穿着件厚羽绒服,仍挡不住纤瘦感。
像很久很久以前。
捧着围巾奔在路上。
怯生生又温柔。
总是很安静。
不爱说话。
好学生。
怎么就能,这么乖呢。
偶尔好奇。
“送给你,新、新年礼物……”她气喘吁吁。
在昏暗的旅馆,回身的走廊,楼上还有朋友的笑闹声。
以为已经忘记了,印象并不深刻,当时也不怎么熟,但又忽然想起。
她那时杏眼温软。
宋砚清站在路边,目送她走远,脸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背影带着几分落拓的散漫。
风雪扑打过他清正凛冽眉眼,有那么几秒,贯来冷淡的视线在灰蒙蒙的天光下,也显出并不明显的柔和,眼底有她的影子。
“宋哥——走啊?”
“走吧。”
“等我长大,我会回来找你的。”
“你到哪了?”电话里母亲又问。
“快了快了。”程栩然提着行李箱叹口气,“你别催了。”
她抬头看了眼路标,“我到朝阳路了。”
熟悉的,违和的,也都到这一步了。
电话里母亲的声音带着许些埋怨:“你算算你总共回来过多少次,平日里在外头有什么事都不跟家里说,我能不着急吗?”
有时候,把她培养的太独立了。
从高中,就担起家里很多事情。
电话挂了。
程栩然看到站在楼下的爸妈,还有旁边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愣了一下,向老爸递了一个眼神。
“你不认识?”老爸还没有开口,母亲先说话,手心紧紧牵着程栩然的手,大冷的天,却带着几分出汗的温度,许是紧张,许是牵挂,一同连带着心脏震动,母亲的眼神在程栩然脸上流连,端详着她大屏幕上的区别,确认没什么差别才放下心,“这位是柏飞宇啊,你们小时候还一起玩过泥巴呢!”
程栩然囧,一头黑人问号。
一起……玩过……泥?巴??
柏飞宇也哭笑不得:“是我,柏飞宇,一飞冲天的飞。”
程栩然看着面前高高瘦瘦的男人,皮肤是很健康的色泽,棱角出落得俊朗分明,眼神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