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装傻吗陆培风?那天你亲口承认,五年前的事,和你有关。”
电话那头,陆培风哑然失声。
他可能以为我忘了,但那天发生的一切、他说的每一个字,我都牢牢记着。
“你明知道我有多信任你。”我望着面前空白的墙壁,说。
陆培风低声笑笑:“我当然知道。你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格,你认定对的事,就会一直做下去,你相信的人,会永远无条件的相信。我有时候觉得你这样很好,勇敢、执着、矢志不移,有时候又痛恨,是谁教你的,爱一个人就要爱一辈子?”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江荆分开?”
“因为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不是你最信任和最依赖的人了。只要他不在,其他的人,我都不放在眼里。”
“陆培风,你有病。”
我骂他,陆培风丝毫不生气,反而笑了笑:“都到这时候了,你对我还是连句重话都没有。好了,早点休息吧,还有什么话,我们明天见面说。”
“我……”
我还想说什么,陆培风单方面挂了电话。
听筒里传出嘟的忙音,他心里非常清楚,我无法拒绝和他见面,因为我的事业,甚至生活,早已经与他牢牢捆绑在一起。
我忍住把手机扔出去的冲动,攥紧拳头。
第二天上午,我自己开车去工作室。
短短几天发生这么多的事,对我来说生活天翻地覆,而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平常的一瞬。整个公司运转如常,工作室里的气氛也毫无变化,仿佛我只是像平时那样出了一个短差。
章珺说陆培风在楼上等我。
一夜过后我冷静了许多,今早起来,我联系律师草拟了一份合同,而现在,我带着这份合同敲开陆培风办公室的门,走进去把手里的A4纸丢在他办公桌上。
陆培风抬眼,看看我,又看看合同,唇角扬起一个无奈的弧度:“这是什么意思,要跟我分家了?”
我说:“叫散伙比较合适。”
“有必要么?”
“有。”
陆培风叹了口气,站起身,慢慢走到我面前。
他今天戴了一副薄薄的金丝眼镜,目光隐藏在镜片之后,晦暗难明。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我们都想压制对方,但都没有成功。
最后陆培风说:“你这个决定很不理智。”
我问:“怎样算理智,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与你共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