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年宴淡声,“不用操心,我向来不在乎那些。”
莫拉抬眼盯着他,眼神异样。
江年宴问她怎么了。
莫拉这次的嗓音压得更低,“虞念的事你是怎么想的?”
江年宴微微蹙眉,“什么怎么想?”
莫拉看他,“江年宴,有些事是瞒不住的。”
“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莫拉轻叹,“你对虞念很不一样,或许你自己都没察觉出来。”
话已至此她就不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江年宴站在原地,双手插兜,伟岸身影透着冷漠和疏离。他想着莫拉的这句话,眼底慢慢有了冷笑。
是啊,怎么可能一样呢?
太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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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年宴回了休息室。
江知行早把茶沏得,茶海兰花香四溢。
见江年宴回来,江知行淡笑,“这么看来,我们这个小侄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看着乖巧,实则骨子里倔强得很,也难怪江择到了现在还对她念念不忘。”
江年宴在他对面坐下,“她不是我侄女,你想认是你的事。”
江知行给彼此倒了茶,提醒,“你是坐进了祖训堂喝了茶的,现在翻脸不认人?晚了吧?”
江年宴一手控着茶杯,轻描淡写说,“繁文缛节,如果我不想遵守,它就什么都不是。”
江知行抬眼看他,笑,真是嚣张啊。
“说回莫拉的事。”江知行没再揪着虞念的事不放,轻声说,“你真的欣然接受?”
“不然呢?”江年宴微微挑眉,端杯品茶,“我还能当着正主的面棒打鸳鸯?”
江知行轻轻一笑,“听你的口吻像是个受害者。”
“不是吗?”江年宴反问。
“如果真是受害者,以你的性子该不会让我如愿。”
江年宴喝了茶,语气淡淡,“毕竟一家人,家丑不可外扬。”
“这个说辞你自己信吗?”江知行似笑非笑问他。
江年宴抬眼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不然……”江知行似思量,“还有另一种剧本,就是你原本不想联姻,于是主意打在了我身上。”
江年宴嘴角微微挑动,“我逼得你挖自家人的墙角,觊觎未来弟妹?”
“就像你不承认虞念是你侄女一样,‘弟妹’二字按在莫拉头上我也不是不承认的。”江知行似笑非笑说。
“既然如此,你还想跟我谈什么?”江年宴倒了茶,轻描淡写,“我是可以处心积虑,但不代表能左右你们的感情。”
江知行微微一笑,“这是个皆大欢喜的局面,至少对于你来说,不是吗?”
江年宴扫了他一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他只是微微抬起杯示意了一下,“成全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功德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