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很没有尊严,可是我实在没有办法,这利息滚得实在太快了!如果不想办法赶紧把这些钱还完,以后我恐怕就算卖/器官也还不起了!”小羽说着说着已经是泪流满面。林夏夏一直在耐心地听着小羽讲话,她的目光心疼地落在小羽瘦弱的肩膀上,当听到“卖/器官”时,她微微一窒,差点也跟着小羽一起落下泪来。她从小就觉得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倒霉的倒霉蛋了,家境清寒,成绩一般,父母又重男轻女。不出意外的话,这辈子就是在农村插秧喂猪,做一辈子的农村妇女。如果更不幸,秋收长大后没出息的话,她肯定也要被苗翠翠逼着做一辈子的“扶弟魔”。好不容易进了江家后,每天好像也过得不太容易。现在面对比自己还要惨,加强ps惨的小羽,林夏夏当然能对她的痛苦感同身受,也自然而然十分怜悯。她拉住小羽的手,认真问:“那你现在还差多少钱?”小羽抽泣道:“十来万左右吧。”“你等等!”林夏夏挪开自己的枕头,从床垫底下翻出了苗翠翠给自己的小布袋。她从布袋里掏出了5块小金砖,塞进小羽手中:“现在金价大概240元一克,我的金砖每块重量是50克,5块就是200克,大概值五万多的现金,你拿去卖了换钱吧!然后我手头还有一些现金,也可以给你。还有不够的部分,你也别担心,我一定想办法两天之内就帮你凑出来。”小羽吓得直摇头,想把手里的金砖塞还给林夏夏:“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拿你压箱底的私房钱!这是你全部的身家了吧?!我要是拿走了,还是人吗?!”“我要是知道你走投无路还不帮你,我才不是人呢!”林夏夏按住了小羽的手。林夏夏一本正经道:“这些都是我离开我家时,我妈给我的嫁妆,反正现在我嫁人无望,这些金砖对于我来说也没用了,刚好可以给你拿去抵债,你真的无需愧疚。”“夏夏……”小羽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了下来,心里既感动又愧疚。虽然她表面上一直把夏夏当作自己的“同事”对待,但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夏夏是被江先生用假婚约忽悠进江家来“卖/身”的可怜虫。可是那时江太太叫她把夏夏当成新来的小保姆就行,姑妈也交代她一定要装聋作哑,切莫多管闲事,给自己惹祸上身。而她为了明哲保身,也一直乖乖照着她们的吩咐做,一直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也从来没有发现过夏夏总是一个人在偷偷掉眼泪。以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样做是违背良心的事,不是连老祖宗都留下了“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醒世恒言吗?瓜田李下,明哲保身,难道不是所有人理所当然都会选择的做法吗?她以为夏夏对自己也一定是这样的!可是没想到……她哽咽道:“夏夏,谢谢你。你放心,我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一定会报答你!”“说什么傻话呀,谁要你做牛做马啦?”林夏夏笑着给小羽擦眼泪,揶揄道:“我之所以倾家荡产,不就是为了让你不要再给别人做牛做马吗?嗯?”“嗯。”小羽破涕为笑。林夏夏:“那你现在能告诉我,江美欣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她的聚会都在干什么吗?”小羽顿了顿,终于低声说道:“其实他们所谓的聚会,就是聚/众/吸/毒。每次先生和太太一有事离家几天,江美欣就会迫不及待地把她的狐朋狗友都叫到家里来开party。这些不三不四的男男女女聚一起抽/烟,喝/酒,飞/叶/子,乌烟瘴气,醉生梦死。”什么?!她没有听错吧?!吸,吸,毒?林夏夏吓得捂住了自己的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小羽描述的画面对于林夏夏来说是陌生而可怕的,要知道她对毒/品以及瘾/君/子的所有认识,全部来自于很久以前学校组织大家观看的科教片而已。影片里的那些瘾/君子,吸嗨后丑态百出的画面,实在过于有冲击力,至今仍然清晰地印在她的脑海里。这些教育片曾经给她幼小的心灵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啊!!小羽:“那些聚会刚开始的时候还好,我只需要负责给他们倒倒酒,递个烟什么的。后来他们吸嗨了,就开始神智不清,想出各种花招折磨我取乐,有些男的还对我毛手毛脚的,甚至有一次,江美欣非要把我当狗骑,绕着花园走三圈……”小羽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气愤,连瘦弱的身躯都跟着声音颤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