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庭岳点了下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不然怎么说贺钧道这钱来得及时呢。
姜榆把存折推给他,“你先去把钱取出来。”
贺庭岳收好了存折,却没动。
“还有一件事。”
姜榆一愣,“什么事?”
贺庭岳沉默片刻,“之前姜婷说的,那位。”
他手指朝上,指了指。
“我去打听过了,差不多就是这几日的事。”
姜榆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落了地,摔得稀碎,难受得闭上眼。
“今年是什么灾年吗?”
从年初到现在,接连离开,已经第三位了。
贺庭岳握着她的手捏了捏,“人活在世上,生老病死都是寻常事。”
他不是看得开,而是不得不看开。
姜榆吸了吸鼻子,“房子的事,先放一放吧。”
“嗯。”
又过几日,姜榆是从李念口中得到的消息。
她红着眼跑进来,已经是泣不成声。
报社得到的是第一手消息,这种事,不会有错。
姜榆仰头,目光透过窗外。
紧接着,广播电台响起。
“……各族人民敬爱的……同志,因病情恶化……于……逝世。”
姜榆像是屏蔽了外界的声音一般,无论是外面还是里面,都是死一般安静。
不死心地想多听几遍广播,怀疑自己听错了。
李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办公室只有姜榆一人。
她低下头,趴伏在桌面低泣。
一连几日,铺天盖地的报纸在报道这个消息,举国哀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