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七尺男儿,被身患绝症的女人,冷嘲热讽几句又不会掉块肉,凭什么不能忍。
两种思潮,以我脑袋为根据地,相互撕扯、争锋,我觉得烦闷,就坐在花园的秋千上,兀自点上根烟。
尼古丁掺着焦油滚进喉咙,沁入肺叶,明明阵阵眩晕,却又倍感清明。
我又记起,昨天给李铭说的话——
“我求的是问心无愧。”
这是第一次更是最后一次,假若,余赧再以不复婚就放弃治疗威胁,我就直接回松海。
她有她的人生,我有我的人生。
我不欠着她什么,没道理用后半生的幸福,成全她。
踩灭烟蒂,我想到林酥昨晚的承诺,于是主动联系,电话接通后问:“医生怎么说。”
“余赧是胃癌晚期吗。”
林酥斟酌后,依旧没有讲出自己的猜测,而是道:“主治医生年纪大了,忘记了确诊那天的具体情况。”
“最好还是能再带余赧来医院做个详细的检查。”
我苦笑道:“余赧的性格,你是了解的,她不想来。”
怎么可能没人想活着,顾松的情况,我能理解,可余赧怎么会不想活着。。。。。。林酥对诊断书的真实程度,又加深了怀疑,忍住没表露,而是宽慰道:“你别太担心,我觉得误诊的可能性不仅有而且很大。”
“你的意思是余赧不是胃癌晚期?”我的声音骤然拔高。
林酥谨慎道:“是不是胃癌,在没有检查以前,我不敢乱说,但应该不是晚期,晚期的症状没余赧这么轻。”
“嗯。”我颔首,感谢道:“麻烦你这段时间多上点心。”
林酥挂断电话后,没一刻钟,顾易的一条消息,让我始料不及。
“大哥。。。。。。”
“我和老头子刚登上去临江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