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明天见马承禄。”
李铭张口想劝,以顾松现在的身体状况,遭不住,这样的舟车劳顿。
林酥曾说,顾松得多休息,他那个时候答应的爽快。
可在出院以后根本没照做。
别说是多休息。
连正常的休息时间都远没能达到。
长此以往,顾松剩下能活的时间,仅会越来越少。
我没给李铭张口的机会,疲惫的捏了捏眉心,道:
“按我说的做。”
李铭低叹着答应。
林酥任职的医院里。
她正将我胳膊里的玻璃碎渣一点点挑出来。
过程很痛,我却一声没吭。
相比失去余赧的痛,肉体的疼,反而不值一提。
“你说你也真是的。”林酥将所有碎渣都挑出来后,忍不住吐槽:
“哪有白血病患者像你一样。”
“不是被绑架就是被捅刀子现在又被玻璃扎。”
“顾松,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还有个副职业,叫特工。”
李铭坐在一旁,强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
隔三岔五就受重伤,别说是白血病患者,普通人都很少见。
也难怪林酥会这样调侃。
我笑而不语,林酥曾数次提醒,让我注意安全。
都是我没做到。
她心里不忿,说上两句心里话,很正常。
林酥帮我包扎好伤口我,架不住她的软磨硬泡,无可奈何又住在了医院里。
嘱咐让李铭明早约好马承禄及时来接我。
十年前的事,现在劳神费力,本来就希望渺茫,现在就更应该,分秒都不耽搁。
病房里,仅剩我一人后。
我靠在病床上,斜望窗外枯枝婆娑的夜景,又不可抑制的想到余赧。
她现在醒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