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湘对准了方向,姿态从容地转了一周,连开六枪,都正中贼人的眉心,一击毙命。不过是一群蚂蚱罢了,南湘没有过多在意,神色淡淡的:“暂时留一个活口,其余的格杀勿论。”不用南湘说,她手底下的兵都会照做。没过多久,南湘的人就将这些人给解决了。只留下一个活口。之前那个喊了声“给老子狠狠打回去”的身材魁梧长相粗犷的男子押着一个穿着麻布衣服的人走了上前。这个就是留下来的唯一活口。“少帅,这人老子抓他时他想自尽,还好老子立马给他将下巴卸了,手底下的兄弟们也将他所有的能杀人的工具都收了。”“嗯,做得很好。”南湘只是很浅淡地瞥了一眼化作普通百姓的贼人,然后目光移向了这个看起来很凶实则有些憨厚的大汉身上。她对他很有印象,此人名叫王二牛,是张副官下头最能干的一个小队的队长。先前的战场上表现得也很卖力,很有血气魄力,南湘挺欣赏的。给了他不少赏赐。一旁的张副官见到王二牛,眼神示意都快要眨抽眼了,奈何王二牛压根就没有看到自家直属长官张副官的眼神,张副官只好轻了轻嗓子,看似责怪实则提醒地训斥王二牛:“二牛啊,在少帅面前都没大没小的么?叫什么老子?”王二牛也反应过来,伸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歉,少帅,张副官,平日里这么称呼惯了。”南湘这么一打趣,原本心中的那一点点怒意很快平息了,甚至带上了一种很真切地愉悦。“不用过多苛责,大家都是同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说着,南湘看了一眼王二牛,“我挺欣赏二牛这样有胆识有魄力真性情又敢于认错的人。”众人听后并不觉得嫉妒,反而觉得少帅说的很对。而且对于此,少帅是很难得如此赏识一个人的,但是王二牛就得少帅如此看重,他们很羡慕,眼中燃着一团火,暗暗坚定了自己为少帅效力的决心,一定也让少帅能单独夸上自己一句,为此这巷子中的36个人暗下决心发愤图强做事打仗的精气神高了不止一倍。这也为后来打下了一定的基础。王二牛将手中的枪别在了腰间,向南湘恭敬地行了个军礼,眉开眼笑,露出一排大白牙:“多谢少帅!二牛一定不会辜负少帅的期望的!”南湘:“人生来是要斟满,时间越久的酒越醇越有价值。而这都是由自己决定。人生的高度在于自己是否拥有信仰,并且信仰什么。”王二牛多多少少有些走神,他只听清了后面一句“人生的高度在于自己是否拥有信仰,并且信仰什么”。于是王二牛带着好奇心问:“那少帅你的信仰是什么?”南湘:“信仰么……”张副官踢了踢王二牛的腿:“你小子问这些干什么?”王二牛嘿嘿一笑,没有再问了。他只看到一身军装的女人静静地矗立在黑夜中,姿态散漫,双眸锐利,看不出情绪,却莫名地生出些孤寂感。王二牛先前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少帅手下最能干的兵,和弟兄们一起畅快杀敌,将那些洋鬼子们都赶出去。之前他不清楚什么是信仰,现在看着自家少帅,想到了家国山河破碎风雨飘摇,想到了这些年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想到了他们的头儿——最英武不凡的女侠——他们的少帅,虽然外界对少帅的评价褒贬不一,甚至有传出大帅和少帅不和的消息,而且在少帅主动暴露女子身份时还遭人嫉妒为少帅制造谣言。但这些少帅都不在意,一一将这些造谣的人揪了出来,能枪毙的统统枪毙,行事果决,对待敌人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情,而后又迅速接管了皖城,成为名副其实地皖区军队继承人,用实力狠狠打了那些人的丑恶嘴脸。这也更加坐实了少帅狠辣的凶名。想到这,王二牛觉得少帅一路走来真不容易,他突然明白了自己的信仰是什么。王二牛的眼眶不禁红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一个大男子,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平白让人看了笑话,遭受少帅厌弃就万万不得了。于是他伸脚踢了踢抓来的贼人,目光凶恶地盯着这个贼人:“说!谁派你来的?”贼人不说话,将头一扭,沉默不语。南湘和张副官见王二牛审讯,也没有插手,毕竟人是他抓来的。王二牛自然有审讯的权利。王二牛哼笑一声,将贼人的头转向自己:“难怪不说呢?我都忘了你的下巴被我卸掉了。”说着他粗鲁地掰正了贼人的下巴。“呵,现在可以说了。”王二牛没有再掏出手枪抵着贼人的太阳穴。而是直接从衣服中抽出一把匕首,握着刀柄转了转,其余的两个弟兄一直押着贼人,而且这个活口刚开始前王二牛就故意射偏,打伤了他的四肢,所以他根本就逃不出去。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说吧,谁派你来刺杀少帅的?”贼人脸上很快出现了一抹害怕,他哆嗦着嘴:“我……我我说,是……是章知事。”王二牛:?!“章知事是谁?”“章……章知事是我们王道尹的小舅子,平日里在徐城嚣张跋扈惯了,他不满徐城来了个高于自家姐夫的军政长官,所以今晚才制定了这场暗杀计划。”王二牛啐了啐口水:“呸!这狗娘的勾八玩意儿,该死的杂碎!竟敢暗杀少帅?!简直是活腻歪了!”王二牛一边说着,手中的匕首一边在贼人身上比划着,就是迟迟没下刀。“既然你招了,那也没有价值了。老子给你一个痛快,就用这把少帅赐给我们匕首将你凌迟而死吧?”南湘和张副官对视一眼。明显没有想到这个看似憨厚的王二牛行刑的手段有点狠。瞧瞧那动作,瞧瞧那眼神,瞧瞧那语气,啧啧。贼人闻言瞬间破防:“我不是已经招了吗?为什么还要以如此歹毒的方法杀死我?”王二牛再次啐了啐口水,满脸不屑:“说你蠢你还真蠢!就这栽赃陷害的东西还敢欺瞒我?你这小子很勇的嘛~”很明显,原本还叫嚣着的贼人瞬间哑口无言,他的全身都在极度地颤抖。想要缓解根本缓解不了。神情中害怕恐惧占上了许多,这次倒是真心实意,只是他还是维持着原来的证词:“就是章唯兆这个小人!我没有说错!我没有错!真的没有说错!”闻言,王二牛有些迟疑。而一直作壁上观的南湘扫了一眼自己手下的兵,很是疲惫的样子,又淡淡地看了一眼被王二牛吓得有些疯癫的贼人。她的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幽光,心中的猜测被证实,见王二牛拿不定主意,她伸手掏出自己的勃朗宁1900直接命中贼人的心脏,分毫不差。打完这一枪,南湘淡定从容地将配枪收了回去。王二牛还在迟疑中时,没有关注贼人的死活,所以他看到贼人头一扭,手无力地垂下,身上的麻衣鲜血淋漓,突然之间有所迷茫了。因为他没有看到南湘举枪命中贼人的动作。而是听到了枪声后,他才细细打量着这个贼人,不说这个贼人姑且说是清秀的二十来岁左右的卖酒老板。真是越看越耐看。但是是刺杀少帅的贼人这清秀的面容也变得可憎起来。王二牛知道自家少帅行事自有分寸,所以他信任自家少帅,少帅比他这个粗鄙之人聪慧多了,一定猜出了幕后真凶是谁。所以再审问也没有任何意义了。自家少帅一枪崩了这个贼人,这行事果决表现淡然地他越发崇拜了。怪他如此迟疑,这般想着,王二牛恭敬地说,声音带着难言的歉意:“抱歉!少帅,是我犹豫了。”:()快穿:偏执美人揽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