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许是少恨了一个,母子串通也不是没可能,儿?子病倒了,母亲来?帮忙。
熄灭的?怒火重新燃了起来?。
今安在才发现少了个人,问道:“洛姑娘怎么不在这里?”
江寒栖回道:“她逃出去了。”
阮如意再次燃起了希望:“她会不会把小春也带走了?”
江羡年附和道:“有可能。”
步天高后面就是灵蛇湖,她转而想到七层楼的?高度,不由得佩服起小姐妹的?勇气。
江寒栖默默道:可能没带走。
他望着延伸出牢门的?红线,想起红肿的?脸,眼神?渐渐掺杂了担忧。
天水山庄十多公里外的某家客栈内,洛雪烟正?在做着喝药前的?准备工作。
她被过敏折磨了一晚上没睡,一大早就去看了郎中,重新配了药。为了让脸尽快消肿,她特地要求郎中开?了猛药,结果就是需要喝药的天数少了,但药包的?数量翻倍了,还多了个药膏。
洛雪烟望着放在窗台上?冒热气的?药汤,幻视上?面咕噜咕噜地冒着黑色的?泡泡,眼一闭,背过身,坐到桌前研究路线。
后面的?路没有水路,妄想甩尾巴赶路是不太可能了,只能雇车。
步行……
洛雪烟捏了捏酸痛的腿肚。她的脚底板现在站起来?还有痛感,走路钝钝地疼。
洛雪烟惆怅地叹了口气,想枕到胳膊上?,记起自己糊了一层药膏,用下巴尖顶着胳膊,瞟到桃花手?链,突然念起江寒栖的?好来?。
别说,突然和他分?开?还真有点不习惯。
把江寒栖和其他人放在一块比较,洛雪烟忽地觉出些不同的?滋味。
今安在是好朋友,江羡年是好姐妹,那他是什么?
朋友?好像过于疏离。
和好姐妹并列的?好哥们?好像不太符合。
她和他处在朋友和另一层更为亲密的?关系之间,一直在微妙地保持着某种平衡,她无法将任何一个描述关系的?词代到他们身上?。
洛雪烟又发现了之前没注意过的?一个细节:她在旁人面前依旧喊他真名,但是两人独处时却总喜欢叫他的?表字。
是因为表字更顺口一些?可是为什么当着其他人的?面叫不出来?呢?
洛雪烟在心中默念:江、观、南。她忽然感觉脸烫得慌,站起来?走到窗边,摸了摸药汤放凉了,端起碗一口喝完了。
苦涩压住了悄然探头的?情?愫,她登时被苦得两眼泪汪汪。
两天后,洛雪烟跟着商队来?到了距天水山庄最近的?尧城。
这期间通讯符没收到任何消息,她确定江寒栖他们脱不了身,悬着的?心终于放平了。她一个战五渣要想办法救人了。
他们进城的?时候天不太好,飘着小雨,街上?没什么人。城内商铺的?门面普遍比宛城朴素,招牌上?的?墨迹褪了色,街道没什么精气神?,似乎并不发达。
商队到达目的?地,洛雪烟撑开?伞,跳下马车。
“天水山庄就在那座山上?。”好心的?商人指了指尧城背后的?青山,那个方向正?是红线另一端的?所在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