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钟鱼走了进来,手上还沾着刚净手的水珠,薛棠走了过去,拿去她的手用衣袖把她的手给擦干净。而他们身后的林鹤川和牡丹也是都看呆了。林鹤川挑了挑眉,嘴角还带着坏笑,而牡丹则是一副探究的表情。“结果怎么样了?”给钟鱼擦干手之后,薛棠才问到死者的情况。“死者初步判断是中毒,咽部腹部都没有异常,毒应该不是吃进去的,请问牡丹姑娘,死者最近有没有新换了什么物件,能接触到皮肤的。”“或者她有没有对什么东西过敏?像是羽毛扇,胭脂水粉,或是什么别的东西?”钟鱼一脸正色判断道。牡丹想了想,一脸愁色,而后想了半天,一拍手,说道,“想起来了,小桃两个月前买了一盒新的胭脂,效果特别好,特别显气色。”“我们楼里好多姑娘都喜欢呢,她涂上之后,那几天一直都有人来找小桃唱曲,火得不得了呢!”钟鱼蹙了蹙眉,胭脂?她一下就想起了虞倩倩买的那盒胭脂,还有自己买的那几盒。“那盒胭脂长什么样,是在什么人那买的?”薛棠显然也是想了街上卖的那盒胭脂,他严肃的问道。“具体的奴家也不知道啊,听小桃说,是在街上的小摊上买的,离我们牡丹楼不远。”“是一个婆婆卖的,我们楼里好多姑娘都买了,奴家本来也要买的,也谁知就找不到她人了。”牡丹回想了一下,说道。薛棠想了想,然后对牡丹说道,“牡丹姑娘,今日麻烦你了,你可以先回去了,不过最近别出城,有什么问题我们会随时传唤你的。”牡丹福了福身,“奴家知道的,一定会配合好大人的。”林鹤川这时候赶忙站了出来,表忠心,“天还没完全亮,路上不安全,我送牡丹回去吧!”说罢也不管牡丹人愿不愿意,反正姿势已经摆好,牡丹也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拂了他的好意,便顺着说道,“那便麻烦林公子了。”林鹤川脸都快笑歪了,还一个劲的给自己的好兄弟使眼色,薛棠都没脸看了。钟鱼也是一副便秘的表情看着他,看他一副狗腿的样子立刻,她的脑子顿时蹦出一句话,“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薛棠不明白她什么意思,想让她解释解释,却见钟鱼一副神秘莫测的嘘了一声,“天机不可泄露!”这一个两个今天晚上都神神叨叨的,薛棠深感疲累。天色大亮,大理寺的人几乎忙了一整个通宵,现下大家都去补觉去了,薛棠本想看看钟鱼休息没,结果敲了半天门皆没有反应,作罢后在停尸房看见了钟鱼。钟鱼正看着那几盒胭脂呢,薛棠走了过去,“你怀疑这几盒胭脂跟死者用的是一个?”钟鱼问声转了过去,有些惆怅的说道,“确实是有点怀疑,不过我对胭脂不太了解,也不清楚成分是什么,所以我想着,会不会药房的人能有所涉猎呢?”“胭脂这种东西,用料基本是朱砂和蜜蜡,若是掺杂了别的东西,药房也许能看的出来,但是有个地方,肯定要比药房更准确点。”钟鱼起了好奇心,连忙问道,“什么地方?”“自然是胭脂铺!京师中有钱有势的贵家小姐,胭脂水粉皆源于醉红颜,醉红颜的胭脂用料上等,就是皇宫内阁也曾采用过。”“里面据说有一位女师傅,是做胭脂的好手,想必她可以知道这个胭脂的所有用料。”薛棠解释道。这一说明,钟鱼十分兴奋的说道,“那还等什么我们赶紧去吧!”刚起身就被薛棠给按了下来,“昨夜你忙乎了一整晚,一宿未睡,你且去休息一会,我们不急在一时,万一,你病了,我会心疼。”限定破案不过还没等到他们休息,京师又出事了,牡丹楼的姑娘或多或少都出现了这种的烂脸的情况,甚至开始蔓延到普通女子的身上。一时间,大家众说纷纭,有的说是瘟疫,有的说是诅咒。更有不好好心者,说是皇帝并非真龙天子,所以上天降下责罚!总之,那些烂脸的姑娘们都纷纷躲在家里,不敢再出门了。京师出现如此大的混乱,皇帝自然知道了,朝堂上,他将折子扔了一地,指着大理寺卿的鼻子骂道,“这就是你说的没什么大事!”“这些个折子都是来参你的,京师这么多的女子脸部均烂,如今百姓都议论纷纷,人心惶惶,难不成,真如他们所言,是朕之过!”此言一出,满堂皆惊,扑通扑通跪了一地,皆高呼道,“陛下息怒!”皇帝一脸怒容,大理寺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